返回第 21 章(第1/4页)  刀背藏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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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luǒ地坐在地上,见到他,猛地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发疯地抄起地上的碎布往身上挂。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女人luǒ体,只感受到痛苦与罪恶。

    杀了杨善起后,他精神恍惚,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姐姐糊了个纸人,带着他去了三十里外的度化寺。寺里的和尚在纸人上面写了“双喜”两个字,告诉他:“从此双喜就留在庙里修行了,忏悔你所有的罪孽。”

    和尚拿了条板凳,带他走到墙边,姐姐告诉他:“你从这跳墙出去,遇到的第一个人说了什么,那就是你的名字了。弟弟,你就用这个名字,重新做人。”

    他跳出墙后,往着最荒凉的地方走去,他不想遇到任何人,虽然姐姐等着他回去。

    他越走越远,直走到大地黑暗,这时他已入了深山。茂密树枝包裹着他,向上望去,只有破碎的月亮。向后望去,是莽莽野山,没有一丝灯火。他知道他永远不会再有名字,永远不再作回人了。

    但这时离他三十米外的树林中发出一声怒吼“柳白猿!”,紧接着三声qiāng响。他扒着树枝,喉头滚动,预感到自己可以重新说话,也有了一个新的名字。

    他的大脑仍然迟钝,只知道向响qiāng的地方走去。藤蔓植物是柔软的大墙,虽然只隔了三十米,但走过去,却花了半个时辰。他的脸上手部被刮出了无数细小划痕,夜风一吹,奇痛无比。

    响qiāng的林中有着微弱的呻吟声,他扒着灌木走进去,突然呻吟声消失了,他又扒过几丛灌木,见到黑暗中一双野兽般闪光的眸子正紧盯着自己。

    那人嘴里咬着条枯枝,用这个方法制止自己的呻吟。那人瘫躺在地上,努力挺着上身,腿上有着黑乎乎的两团血迹。

    那人声音低沉,犹如缓缓的河水。那人:“你什么人?”他脱口而出:“柳白猿!”话出口,他一下坐在了地上。

    那人发出一阵大笑,说道:“我是将死之人,你何必戏耍我呢?”他慌忙解释,很久没说话了,说几句便一口气顶了上来。断断续续讲完自己的经历,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那人说:“你过来,让我仔细看看你。”他爬了过去,仍抽泣不已。那人叹了口气,说:“孩子,柳白猿是我的名字。别哭了,以后,咱爷俩就用这一个名字了。”

    那人是个刺客,今夜被仇家追杀,打断了双腿,弃在野林子里喂野兽,遇到了双喜,捡回了xìng命。而双喜也有了新的人生——当刺客。

    【二、水色异诸水】

    1932年冬季,老一代的柳白猿在辽宁雪华山逝世,他把他葬在了常年不化的冰雪中,然后作为这一代的柳白猿下山了。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愿望——到温暖地带,看看流动的溪水。

    刺客是男xìng最古老的职业,在农业和畜牧业还没有明确分工的原始社会就已经存在。只要有男xìng,便会有刺客。

    三年的修炼,肌ròu没有强健地挺起,反而干瘪。只有他知道,在自己惨白的皮肤下,肌ròu纤维是多么的紧缩密集,犹如遇水收缩的生牛皮——这在刺客界有一个专有名字,叫做“干冷ròu”。

    练出干冷ròu,意味着可以奔跑两个小时不知疲倦,可以在瞬间改变身形,从一个五十厘米的洞口钻出,可以一拳砸裂奔马的脊梁。

    更重要的是,有了干冷ròu,方可以掷出随心所yù的飞刀。柳白猿下山后,接受的第一单买卖,是刺杀上海赌业大亨赵力耕。

    1932年7月15日下午,昌黎赌场的目击者们有着深刻的记忆:那把飞刀沿着一条圆满的弧线飞过了赵力耕,突然刀把抖了一下,仿佛获得了生命,凭空一跳,chā入了赵力耕的脖子。

    在警察局笔录时,有十三个赌场职员和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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