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八年三月,我不太去那里了。当我想和计算机玩拼字游戏或玩一个比赛级纵横字谜的时候,我坐在餐桌旁使用我的苹果笔记本电脑。
我记得在那里坐了一天,打开苹果笔记本电脑的主菜单,光标下移到纵横字谜……然后把光标又向下移了两三个菜单项,一直到光标突显出我的老朋友,Word6。0。
接下来掠过我内心的不是沮丧或虚弱,以及生闷气(自从完成《一落千丈》后,我体验过这两种情绪),而是悲哀和单纯的渴望。看着Word6。0图标的感觉突然就像看着我皮夹子里乔的照片。端详着她的照片,我有时候会想我愿意出卖我不死的灵魂来换取她的复活……在三月的那一天,我想我愿意出卖我的灵魂来换取能再次写作。
继续并尝试吧,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低语,也许事情已经改变了。
可惜没什么事情改变了,我知道这一点。我没有打开Word6。0,而是把它拖到屏幕右下角的垃圾桶里。再见了,我的老朋友。
那个冬天,黛布拉温斯托克打来了很多电话,大多数是好消息。三月初她报告说《海lún的诺言》占了文化协会八月主要举荐名单的一半,另外一半是史蒂夫马蒂尼的法律惊悚小说,他是出现在《时代》畅销书排行榜八到十五位的老面孔了。黛布拉还说我的英国出版商很喜欢《海lún的诺言》,相信这是我的“具有突破xìng的小说”。(我的书在英国的销售总是滞后的)
“《海lún的诺言》在某种意义上对你来说是个新的方向,”黛布拉说,“你不这样认为吗?”
“某种意义上我想它是,”我承认这点,同时在想,如果我告诉黛布拉我新方向的小说几乎是在十二年前写成的,她会作何反应。
“它有……我不知道怎么说……某种成熟xìng。”
“谢谢。”
“迈克?我想电话还通着的吧。你的声音很模糊。”
我的声音确实很模糊。我正咬着手掌的边缘,以免自己放声大笑。现在,我小心地把手从嘴里拿出来并查看咬出来的牙印。“好点了吗?”
“是的,好很多。那么,新的一部小说是讲什么的?给我点线索好吗?”
“你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伙计。”
黛布拉笑了。“‘你必须阅读整本书来找出答案,约瑟芬’,”她说,“对吗?”
“是的,夫人。”
“好吧,接着写吧。你普特南的朋友们对你创作升级的方式感到兴奋。”
我说了再见,挂掉电话,然后狂笑了大约十分钟。一直笑到我哭起来。但是,那就是我。总是把创作带到一个新台阶。
在这段时期,我也同意接受《新闻周刊》一位作者的电话采访,他正在为《新美国哥特小说》(不管那是什么,反正不是能卖掉几本杂志的短语)整理一篇稿子,我还坐下来接受了《出版人周刊》的采访,这本杂志刚好在《海lún的诺言》出版前面世。我同意接受这些采访是因为他们听起来都很轻松,是那种你可以一边读邮件一边在电话上进行的采访。黛布拉很高兴,因为我通常对所有的宣传活动都说不的。我憎恨工作中的那部分,总是要参加zhēn rén电视谈话秀,那里没人读过你该死的书,并且第一个问题总是“你究竟从哪里得到这种疯狂的构思?”宣传活动的过程就像去一家寿司店,你就是寿司,这一次,我能给黛布拉一些她能带给她老板的好消息,带着这种感觉完成这个过程真是太好了。“是的,”她可以说,“关于公开宣传他还是一个笨蛋,但我让他做了一些事情。”
整个这段时期,我继续梦到莎拉拉弗斯虽然不是每个晚上,但隔两三天就会梦到一次,但在白天我从不想到它。我做我的纵横字谜,我给自己买了把钢丝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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