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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写好了,不是吗?

    “好吗,看你能否谈成这笔jiāo易,”我说。

    “好的,但我想我们在这里不是只想谈一本书,对吧?我想”

    “样样都好。跟他们只谈一本书,给点甜头让我加快生产。好吗?”

    “好的,”他做了个最意味深长的停顿后说。“但我希望这不意味着你以后不想要一份三本或四本书的合同。记住,趁热打铁。这是获胜者的座右铭。”

    “获胜者的座右铭是遇桥过桥,”我说,那天晚上我又梦见我去了莎拉拉弗斯。

    在那个梦里在那个秋天和冬天我做的所有梦里我沿着小路走向这座木屋。这条小路是两英里长的一条穿过树林的环路,通向68号干道。这条路在任何一端都有一个数字(想知道的话,是42号路),着火报警的时候用得着,但没有名字。乔和我也从来没给它起过名字,我们俩之间对它也没个叫法。小路很窄,只有两条车辙那么宽,路面上长着牧草。当你开车进来时,你可以听到青草和汽车底盘摩擦发出的轻微的低语。

    然而我在梦里并不开车。我从不开车。在这些梦里,我走路。

    小路两边的树木紧紧地挤在一起。头顶渐渐暗下来的天空不过是一道狭缝。很快我就能看到最早出现的星星。太阳早已落下。蟋蟀唧唧吟唱。潜鸟在湖面上鸣叫。小东西也许是花栗鼠,或者是偶然出现的松鼠在树林里沙沙作响。

    现在我来到一条沿我右边的山坡向下延伸的土车道。这是我们的车道,竖着一小块木头牌子,上面写着“拉拉弗斯”。我站在路的尽头,但没有走下去。下面就是我们的木屋。屋子全部由原木建成,有侧翼,后面还有突出的露台。一共有十四个房间,可笑的一个房间数。木屋本应年直去丑陋和笨拙,但不知何故并未这样。莎拉具有勇敢的贵fù般的品质,一位毅然向前直到百年的女士的形象,不顾患关节炎的臀部和一瘸一拐的衰老的膝盖,依然步履从容。

    房屋中间的部分最古老,可以追溯到一九OO年左右。其它部分是在三十年代、四十年代和六十年代陆续添加上去的。这里曾经是一座打猎人的木屋;七十年代早期短暂的一段时光,这里是一伙桀骜不驯的嬉皮士的家。这些人都是租用这里;从四十年代末直到一九八四年,房屋的主人是戴仁和玛丽?辛格曼夫fù。当戴仁在一九七一年去世后,玛丽就一个人了。自从我们拥有这房子后,唯一添加的可见的东西就是装在中央屋顶尖部的碟形卫星频道接收器。那是乔安娜的主意,但她从未有机会真正享受收视的乐趣。

    在房子不远处,湖水在落日的余晖中闪着柔和的光。我看到车道上覆盖着褐色的松针,夹杂着断落的树枝。路两边的灌木丛长得很疯,像情人一样越过把它们分开的狭窄的通道互相拥抱。如果你开着车经过这里,这些树枝会刮擦车体并发出不愉快的声音。我往下看去,看到房子主体的原木上长出苔藓,三株大大的向日葵,花盘像探照灯,穿透车道旁小小的门廊的木板生长着。给人总的感觉不是它被疏忽,准确地说,是被遗忘。

    有微风在空中吹过,皮肤上的凉意让我意识到我一直在出汗。我能闻到松树的味道一种周时夹杂着腐败和纯净的气味还有湖面上传来的隐约但不知何故又强烈的味道。黑迹湖是缅因州最清澈、最深的湖之一。玛丽?辛格曼跟我们说,在三十年代末之前,湖面还要大;那时,西缅因州电力公司,跟拉姆德周围的面粉厂和造纸厂联手,取得了州政府的批文在盖沙河上建水坝。玛丽也给我们看一些很吸引人的照片,穿白色外衣的fù女和穿背心的绅士坐在小船里她说这些照片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拍的,并指着其中一个年轻fù女,手里举着滴水的桨,永远定格在“爵士乐时代”的边缘。“那是我妈妈,”她说,“她用桨吓唬的那个男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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