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松了口气,无力地倒下,只觉浑身上下无处不痛,这才忆起古玩店里的那场死斗,连忙检查自身,发现三处刀伤都已经抱扎妥当,左手腕裹了石膏,右腕上还扎着输液管。
“啊,你醒了?”惊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滕良文扭头看去,就见一个圆团脸的小护士正走过来,笑着说:“医生还说你最快得三天后才能苏醒呢,没想到太阳还没下山你就醒过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滕良文觉得喉间干裂yù痛,问,“有水吗?”
“你失血过多,所以才会觉得口渴。”小护士把滕良文扶起来,靠着床头半躺下,这才给他倒了杯水。
滕良文接过水杯一饮而尽,觉得好受多了,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护士叽叽呱呱地说:“这里是二院,你是今天上午被送过来的,当时浑身是血,真是吓死人了,我还以为又是黑社会火并打死人了呢。”
这个小护士大约十七八岁,长得极为可爱。听到她这轻快的声音,滕良文原本压抑的心情也好受了不少。滕良文故意板着脸,做出一副凶恶的样子道:“我就是黑社会,刚刚才砍了十几个人。”
小护士却没害怕,指着他哈哈笑道:“你被送来的时候,员警已经把你的底细调查清楚了,你不过是个小公务员,装什么黑社会?”
滕良文泄气地道:“看来我没做恶人的天赋,连你这么个小丫头都吓不住。”
小护士突然叫道:“哎呀,我忘了,钟老说过,你一醒过来就通知他”
“钟老是谁?”滕良文不解地问。
“是我们院的中医老专家,那可是中医界的泰斗呢。”小护士边说边跑,没等说完已经跑出门,只有声音仍隔着门远远传来。
中医界的泰斗,那可是大人物啊,为什么那么关心他这么个小公务员的伤势?
滕良文想不通,回想起上午的事情,不禁仍心中砰砰乱跳。
那场搏斗其实时间极短,绝不超过两分钟,但稍有不甚就有可能尸横当场,其凶险之处,远胜于他当年执行特种任务时的任何一场搏斗。
要不是他在当兵时学了些本事,现在百分之百会躺在太平间里。
脚步声响起,由门口逐渐接近,滕良文转头看去,见一个穿著白大褂老人正走进来。
老人有七八十岁的样子,头发眉毛都已经灰白,唇上留着雪白短须。他年纪虽然大,但腰板挺得笔直,双目炯炯有神,比那些整天上网的小伙子还要精神得多。
小护士就跟在老人身后,屏气凝神显得挺紧张。
老人走到滕良文床旁坐下来,没有说话,把手指搭在他腕上,好一会儿才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老人的声音极为洪亮,一开口便好象在大喊大叫,震得桌上水杯嗡嗡直响。
滕良文被吓了一跳,连忙回答:“还好,只是伤口痛得厉害。”
“嗯……”老人点了点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沉默片刻又问,“是什么人伤得你?”
“这老头问这些干什么?他只是医生又不是员警。”滕良文心中不解,但仍老老实实回答:“不知道,那人蒙着脸,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人。”这话不假,能从镜子里跳出来的人,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见过。
“哦?”老人狐疑地看着滕良文,好象是怀疑他在撒谎,沉声道,“你被送来的时候,虽然身中三刀一处骨折一处错位,但都不致命,真正的重伤却在内腑。当时你五脏移位,经脉塞滞,这说明打伤你的人是个内家高手。像这种高手已经很少见了,如果没有什么原因,又怎么会跟你这种平民百姓一般见识?”
小护士也以为滕良文没说实话,挺不高兴地说:“你送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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