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怕人看见。”
方君博知道滕良文向来不赞同他收购李树河的东西,看他脸色不好,赔笑道:“老六你别生气啊,我本来也想把他赶出去的,不过……”
“不过什么?你怎么没记xìng?”滕良文不悦地说,“上次的事情你这么快就忘了?”
方君博解释道:“没有。只是他当时哭哭啼啼地说等钱救命,无论如何让我帮他一把,我这心里一软就收下了。”
“心里一软?怕是看到东西好才留下的吧。”滕良文冷冷地说,“有了上次的案底,这次要是再发案的话,一个收脏罪就够判你几年了。”
“可他拍胸脯保证说不是偷来的……”方君博这话说的没什么底气,越说声音越低。
滕良文摇了摇头,劝道:“李树河那种人的话能信吗?三哥,你也不急着用钱,何必冒这种风险?你想想这铜镜这么珍贵,真是事发,那可绝对不是小事。你这店白手起家到今天也值个百多万了,万一为了这一回都折进去,值得吗?”
“那,那你说我就把这铜镜退给他?”方君博望着那铜镜有点舍不得。
“一定要退。”滕良文毫不犹豫地说,“这样吧,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方君博望着铜镜,满眼都是不舍,脸上神色不定,犹豫了好半晌,才咬牙道:“好,老六,我听你的,咱们这就去把东西退给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痛的神色表露无遗,就跟在身上剜下块ròu似的。
这可是能挣几百万的大买卖,像他们这种小市民,一辈子怕也是没几回机会能碰上,他心痛也是难免的。
滕良文拍了拍他,笑道:“三哥,别ròu痛,等这个周末,我陪你去旧货市场转转,说不定能找到好货。”
方君博登时精神一振,咧嘴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没准咱们这回又能淘到什么宝贝呢。等会儿,我收拾一下,咱们就去把东西还给李树河。”说着返身向外走去。
滕良文反身走回桌旁,打算把那铜镜放回到盒子里,却发觉里屋对门而立的长方形落地青铜大镜中,突然黑影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镜里向外疾扑。
镜子里的东西,就是现实世界的反映。
现在滕良文正要坐下,那疾速跃出的是什么?
滕良文心中却突然起了一种强烈的惊栗,似乎有某种危险正在接近,不假思索地中止了自己的动作,抬眼向那青铜镜看去。
他立时看到了自己这一生中所见过的最为诡异的场景!
青铜镜面泛起一圈圈水样的涟漪,一团模糊的黑影正从那镜中一跃而出!
那黑影顺着跃出之势,迎着滕良文凶猛扑而至,手腕一翻,一道寒光疾shè而至。
“有鬼?”滕良文被这一莫名景象骇得全身寒毛倒竖,没能及时反应,只觉右臂一凉,剧痛涌起,手上无力,三百多万的青铜镜啪一声摔落在地。
“靠!”滕良文忍不住怒骂了一声,剧痛激起了他的血xìng,让他暂时忘记恐惧,奋力一脚踢向那黑影。
那黑影在空中奇异的扭了扭,这一脚便擦着他的身体飞过,还把滕良文带了个趔趄。
寒光再起,胸口一痛,滕良文又中了一刀,要不是他及时收缩胸肌并后退,这一刀就足够要了他的小命。
滕良文怪叫一声,一个箭步冲到桌旁,抓住桌面,将整个桌子奋力举起,抡向那黑影。
那黑影落地,随即凌空跃起,飞起一脚踢在桌面上。
轰的一声闷响,那上好的硬实木方桌被踢得四分五裂。大大小小的木屑如同疾shè的子弹般向四面八方飞去,扎得滕良文手脸上一阵生痛。
轰然闷响声中,大大小小的木屑如同疾shè的子弹般向四面八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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