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精妙,难道他已经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境界了?
楚天阔微微转动手腕又迎向教头的手腕,在教头的长剑刺中自己之前就能把他的手腕切下,教头丝毫不乱,挥手又是一变,楚天阔随之而变,转眼间一招之中两人各自变化了十八式,但两柄长剑没有一次磕碰,楚天阔处以逸待劳似乎从容不迫,但其实每一次变化都需要身体微微转动,尺寸拿捏十分细微,所以非常费力。到第十九式上,两柄长剑的剑脊碰到一起去,楚天阔心想只要教头用内劲一抖,自己分寸一偏立马就会丧身,怎料两剑相碰,楚天阔并没有感觉对方用上内力,只是寻常用力一撞一退,就在这一撞之下,教头的这一剑就已经使老,楚天阔觅得时机,转守为攻,长剑直刺教头咽喉,无招无式,恰对着教头防守最弱最不便躲闪之处,这是一种上乘的剑意,没有深厚的修为无法达到如此敏锐的剑意。
教头闷哼一声,转腕挥剑切向楚天阔手腕,这是攻敌之所必救,只要楚天阔收手挡剑,敌人剑招立马又会如流水般攻来,楚天阔又将处于守势,他知道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趁着两人剑法切磋之时抢得先机克敌制胜,所以楚天阔并不打算缩手回剑,只见他沉肘下滑一剑刺向教头心脏,在敌人乌剑砍到之前就能刺中敌人要害,这一招乃是险中求胜,稍有偏颇就断手丧命。教头此时只有微微侧身,长剑上撩来挡楚天阔的来剑,楚天阔不待双剑相磕剑招使老,一个箭步上前一招破势剑法的“追虹”式向教头刺去,剑势倏忽变快,剑尖飘忽覆盖教头上身多处要害。教头眼中放出光芒,似乎对这剑招极为满意,只见他急速划了几剑把身上要害守住,一时间就听闻双剑相击的声音,只是不知教头的乌剑是什么材质,撞击声如同拍惊堂木。
楚天阔“追虹”式还没使完就连上“翻江”式,虽然没有内力鼓dàng,但凭着轩辕剑的重量,剑势仍然势不可挡。教头也不甘示弱,手中长剑变化出无数剑花,针芒相对,霎时间剑影纷飞,纵横jiāo错,宝剑jiāo击之声连绵不绝于耳,楚天阔连使“排云”、“鼓dàng”、“化雨”、“斩风”等九式破势剑法,竟也打得十分尽兴,教头也仿佛如脱缰野马,不断长啸以示快活,手下剑招如行云流水般使出,剑来剑往,煞是好看。
突然之间,光影骤然不见了,两道人影倏忽分开,楚天阔拄剑在地,胸膛起伏得厉害,想是挥舞这柄长剑太久,气力不济只顾,之间他脸色泛红,肩膀上有一处衣服破开,隐隐有血迹。教头倒如闲庭信步,气不喘脸不红,是的,他的脸一点都不红,只见他的蒙面巾有一侧断开滑了下来,露出一张平静而苍白的脸,那怎么也不像是一张老人的脸,没有任何皱纹,双颧如刀削,两颊咬肌突出,下巴线条刚毅,这副面容透露出一种清心寡yù的倔强,这张脸倒像是三十来岁壮年人的脸,只是他的的眼睛冰冷而透彻,像饱经了沧桑,让人一望而知这已是一个老人。只有一心求道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脸,这是不断追求更高境界的人的脸,现在这张脸一侧有一道细细的血痕,血液还没有流出,可见划开这个伤口的剑很快。楚天阔这一剑割开了他的蒙面巾也划伤了他的脸,但自己肩膀上也被划过一剑。
教头缓缓地说:“好剑法,如果你内力还在,我已经丧生在你的剑气之下了。”
“如果你发力,我的手臂也被卸下来了,论剑法我并不在你之上。”
教头点点头说:“我略逊一筹,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今日一战之后,我已剑法大进,这是拜你所赐,但我仍然还是要杀你。”
楚天阔叹了一口气说:“各为其主,我无怨言,你出手吧,我尽力一搏。”
教头点点头说:“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剑法?我纵横江湖多年从未见过这种剑法。”
“这是一位陆惊麟老前辈的遗世剑法。”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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