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虽然明知道教头是敌人,但是剑道高手之间总有种惺惺相惜,即便让他知道也无所谓了。
教头惊呼了一声,说:“难怪,陆惊麟是百年前的武林剑圣,我一直无缘识荆,没想到居然能遇到他的隔代传人,实在我的荣幸,那这是他的轩辕剑了,他的剑我要带走。”拿到陆惊麟的宝剑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让他不禁心动。
楚天阔无力地点点头,说:“落在你手里合适。”楚天阔一直没有向人透露自己的剑法是传承自谁,到今天才听说原来陆惊麟是百年前的剑圣。
教头抬起剑指着楚天阔,身上杀机慢慢浮起,说:“可惜了,再修炼五年,整个武林再无人是你的对手,只是我不能留你,不是怕你最终成器,而是使命使然,所以……”他好像怕楚天阔误解似的。
楚天阔点点头不说话,专心看着教头,只要他出剑必然是必杀技,自己只有一点稍纵即逝的机会可以伤到他。教头长剑微微颤抖,已经灌注了内力,突然教头小臂上喷出一泓血雾,像是突然被什么在手臂割了一圈,教头猝不及防,手垂了下来,用另一只手封住穴道止血,哈哈一笑说:“好个老太太,我以为她只有四道金丝,没想到还有第五到极细的丝线,佩服佩服。”原来他的手臂被杨老太太极细的金丝划了一道,由于伤口极细,一直没有破开,只有在教头使出内力时才发作。
教头又抬起了剑说:“不过也没用了。”伤口只能阻碍一下,如果是高手相争可能就是致命伤,但楚天阔已全无内力,实力太悬殊。
突然,教头一剑直刺,虽然招式一样,但是这次挟有风雷之势,绝不是随便能防守住的,楚天阔挺剑就要往上拼去,长剑刺入身体时是杀气最弱的时候,那时候反击能对敌人造成重伤。突然几道极细的风声从路旁朝教头飞去,风声又密又快,教头临危不惧,翻身回身,一阵叮当乱响,教头长剑密不透风,风声打在长剑上被弹开,楚天阔看清楚是极细的银针,这与他在沈家嘴见过的银针一样,唐门银针,唐婉的针。
路边又飞出一阵密集的银针,教头一边倒飞一边挥舞长剑挡开银针,教头翻身落地,银针停了,一个瘦小清秀的青年人从一颗树后走出来,正是男扮女装的唐婉,也正是她在镇江“邀月舫”向文祥逼问楚天阔的下落,一路追踪而至。只见唐婉走出来后,冷冷地看着教头,教头沉声道:“唐门,你一个女流之辈既然都有这样的暗器手法,果然是名门子弟。”
唐婉说:“此人是我追杀的,我不能让他被被人杀了。”
教头剑指着唐婉说:“我也一定要亲手杀了他才行。”
唐婉说:“那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谁赢了谁杀他。”楚天阔无奈地听着两个人像做买卖似的讨论由谁来杀他,实在是荒诞不过,但现在自己的命在别人手里,实在没有说话的份。不过楚天阔对眼前这个情况感到不解,教头与胡掌柜应该是一伙,胡掌柜又是蜀中埋伏莫北望父子那伙蒙面人托送钨金暗器的接收人,那伙蒙面人有可能是唐门的人,但现在唐婉又和教头对峙起来,除非眼前这个黑衣人不是幽冥楼的人,或者唐婉不是唐门的人只是恰好姓唐,又或者那伙黑衣人不是唐门人,楚天阔甩甩头似乎要把这些杂绪甩出脑中。
教头不再说话,似乎在观察唐婉的破绽,楚天阔则看着他们,不知道帮谁好。最后他决定盯着教头,只要他攻向唐婉,他就伺机夹攻,因为教头会把自己身上的yào拿走或者毁掉,但唐婉可能愿意帮自己把yào送到东海之滨去,如果她真的是唐门的人,那和七大派就还有点jiāo情,为了这点微末机会,楚天阔愿意舍命一搏。
相持半晌,教头突然叹了口气,把剑放下,楚天阔看到他肩膀上chā着两根银针,原来刚才中了唐婉两针,所以他才放弃出手,也许他知道现在出手绝对无法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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