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箭眼一瞪,冷道:“给我嘴巴放干净点!要下来,先接中我的箭!”她突然长发张扬,无风鼓袖,只是一瞬间,弓弦发出狠厉的呜鸣声,三枝黑箭破空而出!
赵逆猛向后退出,气势带来的反窜吹得遍地的树叶,他连接三箭,只是此次箭速太猛,已将他左手食指割了一道,星点红血流出,在白嫩修长的手上显得刺眼,赵逆借势反而将箭反向一推,三箭飞快地向宋令箭折shè回去,宋令箭一个闪身了,铮铮铮,三箭穿透了树枝,箭翼之羽零落成秃。
赵逆红着眼瞪着宋令箭,抽出手帕捂住了受伤的手指,像只被调戏的野兽,原本那张文雅的脸全然不见了,韩三笑感觉到只有这种狠厉才能带出天罗山庄那血般的作风与铁般的庄规。
“该死的东西,竟敢戏弄本座。”赵逆打开手帕,上面姻红一片血,他显得气急败坏,甩手将脏污掉的手帕扔出,柔软的真丝手帕铁片般飞割向宋令箭,宋令箭旋着退后数丈,弓弦满月,漆黑的箭破空而上,带着风的尖锐,“啪”的一声穿过手帕,那手帕居然如旧纸般全碎在了空中,箭势未停,直直向赵逆冲去。
“雕虫小技,也敢献丑?!”赵逆浮空向后移去,好有足够的距离接箭,可是他冷酷的表情马上变成了惊讶,他没有想到这枝箭居然比他的刹游术还要快,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箭冲进shè程,如shè日之箭,散发着一股热量。他指间再运起力,用力一夹,箭速一滞,却仍去不了它的惊怪速度,带着他整个人往后移了数丈,才意犹味尽般慢慢停下。
他夹着这只箭意外地盯着宋令箭,可是一切还没停止,宋令箭扶着长弓,五指往弓弦一拨,衣袖猛地飘起来,像是灌满了风的布兜,嘴角牵起一个极柔媚的笑
韩三笑痛苦地捂着耳朵连连后退。
赵逆大感不妙,正扬手要扔掉手中的箭,可是已经太迟,那枝箭好像有灵xìng般震动起来,震得他虎口发痛,尖锐的箭头里飞快shè出几根细长的针般的木线,哧哧几声,游针般钉入了肩头,然后穿针般从背面穿回来,隐隐约约地嵌在赵逆的肩头的血ròu里面。
韩三笑瞪大了眼睛,赵逆不顾得伤势,失声叫道:“游游木箭?!”
☆、第二十七章 第一节 游箭仇(一)游走的箭
随着赵逆这样一声不顾形象的惨叫,一切都静止了。宋令箭的箭袋中本来有七枝箭,第一枝试了个弓,后又连shè三枝,第五枝则牛刀小了个试,shè出了令赵逆胆寒的所谓游木箭。只剩两枝黑箭,还有一只黑布包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箭的东西。
宋令箭轻飘飘坐在了枝上,横弓放在膝上,轻摇着双腿看着赵逆。倒像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赵逆扶着肩头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游木箭早已失传,不可能会有传人的!”
宋令箭笑道:“庄主当真是病昏了头,还是辱耻之事不想再提?你果真断定,世上没人再会游木箭术么?”
赵逆眼睛慢慢瞪大,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吐言道:“半年前的那个人,是你?”
宋令箭一笑:“别弄得我们好像很熟一样,我们除了死仇,再无其他瓜葛。”
赵逆道:“不对传闻中,游木箭黑如夜,而半年前”
这时宋令箭已经取出了箭袋里那只“神秘”的箭,她慢慢打开黑布,赫然展出一枝红如血的赤箭!
韩三笑记得,这红箭是宋令箭亲自用自己熬的染料上的色,在山屋前面支了个大锅,没日没夜的熬,当时他还派黑崽跟着她,结果黑崽回来后嘴里犬牙印着红迹,变得恹然无力,有中dú之兆。
“shè杀天罗庄的五十近卫,果然是你!”赵逆怒不可遏,怒气涌动,他的肩在颤抖。
“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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