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医生又进来了,姜荷这次没有离开。王博士收起八颗牙,对我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进入到第二阶段的治疗了,这个阶段的治疗非常关键,但是也会带来一些痛苦,楼先生要有个心理准备。我把治疗方式大致和您介绍一下,对于治疗过程中的一些强制措施希望楼先生也能体谅配合。”
“是不是要绑起来,我注意到了床边有固定带。”我打断了他的唠叨。
他们三个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王博士也没有正面回答:“如果是其他疾病,这个程度的痛楚医生会考虑使用杜冷丁,但是您的情况比较特殊,和姜总会诊后一致认为依然不适合使用镇痛药。”
“依然?也就是说姜荷以前没有用过,既然不能用,就不用吧。”我不知道王博士啰嗦这些不能采取的措施给我听有什么意义,也许是告知义务的一部分吧。
“但是进行脊椎和鞘内注射我们会局部麻醉的,因为无法采取措施,届时必须楼先生主动配合,否则会有极大的风险。”王博士指着我身后一台仪器说:“今天首先开始的是干细胞的分离干预,这个过程一旦开始就会连续七天,”
我转身看了看那台黑色的机器,既然王博士说注射都上麻醉,那么将给我带来不可避免痛苦的看来就是它了。
“另外还有”王博士今天的话特别多:“我们会通过静脉输液增加精神类药物,一定程度的昏睡可能有助于减轻干细胞干预的痛楚。”
其实我并不认为了解治疗更多一些有助于稳定情绪,一无所知时你会幻想痛苦随时可能结束,但是现在不行了。
医生走后姜荷才说昨天她和医生们达成了共识,之后她可以参与到治疗里来,也就是随时能陪着我。
我很奇怪医生这么随意就改变立场,劝她不要硬陪着,她会精疲力尽,而且连续七天的治疗肯定弄得我很狼狈,实在没啥好看的。
她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你别以为我是小女儿态发作,我这是参与治疗明白吗?”
叶护士长带着一个护士进来忙碌起来,先是把那些监测仪器都给我穿戴起来,然后把那台所谓的干细胞干预的机器也推了过来并通电开机。
果然是要上刑了,两个护士一边一个用固定带把我的手臂固定在床上。我和姜荷的目光不期而遇,我说:“这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啊。”两个护士居然很懂行地笑了起来。
叶护士长说从左胳膊抽血,血液经过机器处理后再从右边输入体内,于是左右胳膊同时大面积消毒。两个针头比输液针头粗多了,连接的管子分别导入那台机器。这时小王博士进来了,拎着一个箱子,他查看了机器,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罐子装入机器,同时交待叶护士长:“温度必须控制在20度以下,虽然一旦温度偏高机器会警报,但还是要提醒当班护士时刻注意。”
我问小王博士:“这个怎么看着像透析?”
小王博士微笑着,对自己在做的事情好像很自豪:“这个比透析要复杂多了,我们先把血液抽上来分离出干细胞,然后进行基因干预,这瓶就是干预剂,再从另一头输入体内,血液流程倒是很像透析的。”
叶护士长先扎左臂,用胶带固定好针头。机器运转的声音很低,但是会周期性哗啦啦响一阵,我看着血液从左边慢慢抽了上来。几分钟后血液在右边的管子里出现,血液从右针尖中冒出时叶护士长才把它扎入我的胳膊并固定好,血液进入血管的时候有股凉飕飕的感觉。
护士们走了以后,姜荷说:“这个机器我没用过,当时他们是用干细胞分离仪每天分离一些拿去处理好,再回来注射回体内,要分步骤做。”
我说:“他们搞出这么一套自动化设备,不会是专门等我用吧?”
姜荷明显不想顺着我的方向聊下去,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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