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得爪亮毛顺,狗生过得非常滋润。牧悠悠看着卷大爷从屋里飞一般地窜到了谢楚清的怀里求抱,痛心疾首地靠着门板诉苦:“楚清你是不知道,你家狗这几天跟我抢吃抢喝还抢窝睡,半夜我值晚班回来,毛茸茸的一团挤我被窝里来跟我抢地方,想带它出门遛弯就死都不去,我看只有你才使唤得动它了。”
难怪胖了一圈。谢楚清捏住卷饼的爪子,道:“卷爷,我会把你算进家里的过冬储备粮里去的。”
卷饼没听懂,兴奋地摇着尾巴“汪”了两声。
谢楚清给牧悠悠带了礼物,后者翻了翻纸袋,发现还有一瓶苏格兰威士忌:“楚清你还给我带了酒?”
“是给你和孟医生的,还要谢谢他之前帮我的忙。”谢楚清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知道……”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
牧悠悠没发现异样,把酒放在了酒柜里,突然想起来:“对了楚清,下个月初余老六十的生日,我们本来商量在市中心的酒店订个包房庆生,但余老只想在家里过,怎么劝都不管用。”
说完又补了句:“余老听说你早就回B市了,还点名道姓地一定要我们叫你来,听语气……不太好的样子。”
余老是P大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大学里的时候刻板严格是出了名的,但谢楚清行事跳脱课纲,每回都能被余老在诊断学的实验课上拎出来摔教学册。
虽然是这样,但余老手下的课题和实习举荐也少不了拎着她去。时间一久,众人都能看出来,即使余老会训谢楚清,心里最欣赏的也是他这位学生。
当年的得意学生这么多年都没有音讯,换了谁都会生气,更何况是余老。
谢楚清能想象得出余老说这话时的语气,半蹲在地上,揉着卷饼的肚子“嗯”了一声。
牧悠悠还想留她下来吃饭,得知对方第二天还要早起去宠物医院,惊讶地问:“你刚回来,不倒两天时差再去上班吗?”
“不用了,”谢楚清笑了笑,“我是去辞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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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的第二天,谢楚清向宠物医院递jiāo了辞职报告。
“清姐你真的要走吗?”
医院里,沈苑还没接受这个事实,她诧异地看着对方收拾东西:“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想辞职了?”
清姐不像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可是实在太突然了。最近也没出什么大事,怎么请假出去了一趟,回来就要辞职了?
沈苑脑海中突然间闪过一个念头:“难不成清姐你要离开B市了吗?”
谢楚清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她刚才已经将抽屉和办公桌都理了一遍,现在在水池边仔细洗了两遍手,闻言关上了龙头:“嗯,是有这个打算。”
在来馨宠宠物医院的时候,谢楚清刚回到B市不久,而在此之前她一直在别市的兽医站工作,如果说现在又要离开B市,从情理上想,也不是想不通。
只是为什么呢?
清姐还没来的时候几个科室的人都在议论,说是医院要来一个本科名校毕业的高材生,只是奇怪的是,简历上的本科专业是临床医学,而研究生攻读的才是动物医学。想也知道,清姐这样的人一直屈居在这家小小的宠物医院里,迟早有一天是要走的。
辞职报告都已经被批了,这时候再怎么挽留也无济于事。沈苑没有追问下去,只是问了句:“那清姐你想好之后去哪里了吗?”
“还没有定好。”谢楚清笑着调侃了句,“小苑你放心,你和小郑办结婚宴的时候我一定会到场的。”
对方不经意间就另起了话头,沈苑“哎呀”了一声:“谁问你这个了!”
不过即使要走,也得等到参加完余老的庆生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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