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中众人见来人是祁玥,忙作揖行礼,苑中的气氛瞬时变了,刘雪几人喜上眉梢,理了理衣襟,竟都忽略了他言中之意与夹带的愠怒,倒是刘雪先一步,小跑至祁玥跟前,略有娇羞:“臣女刘雪拜见殿下,殿下安康。”
柳虞扯了扯锦帕,步伐微动间,于祁玥面上寻得一丝嫌恶之色,便按捺着心思没有上前,唇边扬起若有若无的笑意,李颜转首看了眼按捺着性子的柳虞,心中暗斥她太过虚伪。
祁玥对刘雪视若无睹,径直从她身旁掠过,李颜见他于自己跟前停下,面色绯红,忙福身行礼道:“臣女李颜……”
话音未落,却已被祁玥打断:“你最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殿下,玉姐姐昨夜夹带雅苑物件,欲从后墙竹林狗洞私逃时被臣女的婢女燕儿撞见,臣女想来兴许是玉姐姐一时糊涂,可玉姐姐三缄其口,臣女只能将她送官。”说话间,燕儿便将昨夜捡到的包袱呈于祁玥面前。
祁玥只瞥了一眼包袱便转向荆玉,钻狗洞,亏她想得出来,难怪在客栈时一副支吾不语的模样,荆玉将祁玥投来的促狭笑意照单全收,也无多少窘迫,祁玥无奈轻摇了摇头,瞥见她手腕上的红痕,面色一沉:“给她松绑。”
苑中众人闻言一怔,侍从面面相觑,又看了看李颜,祁玥的脸色越发深沉,瞪着侍从道:“怎么,没听到吗?”
至此,侍从心头一颤,忙将荆玉手中绳索解了,李颜面色一变,几步上前欲加阻止道:“殿下,这是为何,荆玉犯得可是携带私逃的大罪。”
“玉儿昨夜一直与本王在一起,这个理由够吗?”
祁玥这话真假掺半,实则有心保下荆玉,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在场之人却都听的清楚明白,仅一言便撇清了荆玉的嫌疑,瞬时苑中的气氛变了又变,荆玉深深的看了眼祁玥,一时间不知心头的情绪是什么,只是有一点她知道,她不想死,或许没有那么严重,可她总归是怕的,而他在帮她。
“不可能,臣女的婢女分明看到她……”李颜惊诧之下,急急开口,神思流转间,竟有些口不择言:“殿下莫不是想要包庇她不成?”
一句话让苑中之人齐齐变了脸色。
“你是在质疑本王?”祁玥面无表情,话音虽无半点起伏,迎面而来的压迫让李颜面露怯意,当下不敢再做言语,祁玥看向李颜的婢女燕儿,问道:“你昨夜是于何时撞见有人私逃的?”
“回……回殿下,将至亥时。”燕儿惶恐。
“亥时?”
“是……是的,昨夜小姐说她饿了,奴……奴婢便想到小厨房看看,谁知方行至珊瑚院前,便见着婉姑娘的婢女小清站在院前墙角,奴婢一问才知,小清看到一道身影从珊瑚院中出来,往后墙闪去,奴婢恐是院里遭了贼,便让小清去唤刘管家,自个便跟了过去。”
“哦……”祁玥沉吟了声,看着燕儿道:“你独自一人,胆子倒也不小。”
燕儿额首低埋,战战兢兢道:“奴婢当时并未多想,就怕那人跑了,所以便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了雅苑荒林,那人影停在了院前竹间,不知道在做什么,天又黑的很,奴婢借着月光才隐约看清院墙上有个狗洞,奴婢见她欲从狗洞出去,又背了大小两个包袱,便大声呼喊,贼人惊慌间便将大的包袱掉在了洞口,再后来小清便带着护卫便寻了过来。”
祁玥闻言挑眉,瞥向荆玉,心道:当真是有贼心没贼胆,荆玉见他嘲笑之意分明,自觉丢脸,瞪了一眼祁玥便别过身子,二人间的气流落在柳虞等人眼中甚是刺眼,祁玥当下收回目光,复又问:“照你所说,除了你同小清,无人见过那人?”
“当……当是如此……”
祁玥看了眼燕儿,倒没有接着问话,只对着刘管家道:“刘伯,命人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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