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年老道。寿眉如刀,鹰目锐利,像是可透视对方的
心肺,而且奇冷奇厉。留了掩口白髯,削颊高颧,脸色黄中泛青。显不出健康的光彩。身材
瘦硕,有点仙风道骨的气概。头戴九梁冠,脚下是多耳芒鞋。手点分杖,脸泛yīn笑。
九地人魔急行两步,嘿嘿怪笑道:“公权兄,八年不见,你居然风貌如旧,依然龙马精
神,只是髯眉白了些而已,短期间死不了,可喜可贺。兄弟来得仓卒,休怪鲁莽。”
孤鹤丹主谢公权让在一分,举手肃客笑道:“好说好说,你老兄也音容未改,短期不会
做阎罗殿的恶客,呵呵!过去坐坐。你老兄无事不登玉皇殿,带了一个人前来,想必有事求
仙,是么?”
安平定神打量这位老道,心说:“这位道长相貌yīn险,脸上无ròu,其声如枭,必定为人
刻薄寡恩,yīn险诡诈,不可信赖。”
九地人魔跨入柴门,向堂上走去,一面笑道:“公权兄说得不错,兄弟正是有事相求。
这次兄弟人赣,确是有意前来与你话旧,想不到半途惹了一身烦恼是非,因此迟来了两三
天。”
进了厅堂,他解下背上的安平,jiāo给随入的小道童说:“小娃娃,先将这人放平躺
好。”
里面出来了另一名道童,奉上了香茗。双方分宾主坐下,孤鹤丹士笑道:“老人魔,咱
们多年不见,一向可好?近年来在何处得意……”
“公权兄,废话少说,救人要紧。等会儿再叙旧并未为晚。”
安平被道童安置在壁角下躺平,喃喃地说:“晤!怎么厅中有香味?”
道童先是一怔,接着笑道:“施主所闻到的香味,是家师所炼制的丹yào香。”
“不像,小道长,那像是脂粉香。”
“施主说笑了。”小道童尴尬地答。
九地人魔并未留意安平的话,一口气喝干了杯中茶,说:“兄弟这位同伴,被百残老怪
的松筋软骨散所暗算,危在旦夕。兄弟的yào,只能禁制dú力扩张十二个时辰,无能为力,只
好前来向你求救,尚请鼎力相助。”
孤鹤丹上yīnyīn一笑,问:“那位施主姓甚名谁?与你老兄……”
“他姓夏,是兄弟的主人。”
“什么?是你的主人?你老兄开玩笑……”
“兄弟决不开玩笑。”
“这……”
“兄弟和他印证艺业,输了东道,一年之内,他是兄弟名义上的主人。详情以后再叙,
请先给他服解yào。”
孤鹤丹上沉吟片刻,缓缓地说:“兄弟的解yào,恐怕不易对症,但只好一试。清风,先
替夏施主卸衣。”
小道童应喏一声,先将安平的寒影剑和皮护腰解下,皮护腰上带着屠龙断犀匕,小道童
并未留意是宝物。然后替安平解掉外衣,信手摘下安平颈上所挂的珠囊装入百宝囊中,用衣
衫将所用杂物包好,塞在壁角木椅下。
冷风一吹,安平健壮的上身起了(又鸟)皮疙瘩。他这时浑身脱力,抗力大减,居然感到寒冷
无比。
九地人魔摇头苦笑道:“不管怎样,公权兄,请尽力救他一救。”
孤鹤丹主凶狠地盯视着他,沉声道:“他如果死了,你不是可以自由了么?何必救
他?”
九地人魔伸手接过小道童送来的第二杯茶,喝了两口,断然地说:“公权兄,兄弟不
才,在江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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