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恭请两位启驾,以示诚意,就此一言为定。”丁仪欣然地
答,不露形迹地轻轻收回被对方托住的纤手。
正事jiāo涉停留,两女一婢仍在房中停留许久,因为三眼华光师兄籍机探问镇中的情形,
一面和两女天南地北胡扯,言不及义,话题轻松而融洽。丁仪以前跟随乃父在府城经商,本
就不是个好东西,招蜂引蝶艳闻满府城,虽未至人尽可夫的程度,已是臭名四播的dàngfùyín
娃,狗男女一拍即合,略施解数,三眼华光就已经昏淘淘,认为是人财两得,艳福齐天,财
色迷心窍,终于落了个身败名裂。
夜幕低垂,两条人影先后悄然离开客店,第一条黑影扑奔镇北尹家,那是碧眼行者谈千
里。
第二个黑影是安平,从周家的后院溜入内室。
周家的宅院堂深院窄,房舍甚多,因此光线不足,大白天也视度不良,晚间更显得幽
暗,农家的古老宅院,住在里面的人难怪会忧郁而固执。两厢的房舍是佃户们的居所,正宅
共有四进七间,屋周是田野,宅四周建有六尺高盖有护檐的围墙,与左右邻分隔,因此从外
表看,宅院与左右邻不仅有围墙分隔,而且墙内有空地,事实等于是独院,万一有火警,不
至于波及左右邻。
三进院的主人内屋中,灯火辉煌,婢仆们在后翼进进出出,传送茶水净巾.
内室有两名仆fù,接送传递而来的杂物。床上躺着脸色焦黄的主人周廷瑞,床前两侧,
周二婶和小姑玉秋,神色紧张地传送净巾和捧着yào盒。小太岁熟练地用净巾替周廷瑞清理胸
颈和头部的yào渣淤积。
周廷瑞的肩胸头部各处,鞭痕和被钝器击伤的创口,狰狞地暴露在灯光下,随着小太岁
移动着的手,咬紧牙关忍受痛楚,肌ròu可怕地抽搐颤动,他居然受得了,不发出呻吟呼号,
可算得上是一条硬汉。
忙了许久,小太岁上yào毕,一面裹上伤巾,一面用安慰的口吻平静地说:“淤血清消,
创口已逐渐结痂,不妨事了。夏大哥所配的金创yào十分神效,不消十天半月,廷瑞兄便可下
床行走了,致于内伤却需休养三两月。要是夏大哥晚来一步,恐怕就算华陀再世,亦难以回
天。这些恶贼下手真狠,真亏廷瑞兄抵受得住。”
秋玉是个尚未发育完全的纤丽小姑娘,捧着yào盒的手不住颤抖,大眼中泪光闪闪,颤声
低问:“念慈哥,二哥真脱险了么?”
小太岁下床净手,笑道:“廷瑞兄是午间开始清醒的,证明yào已对症,夏大哥的预测完
全正确。我已遵嘱不再用冷巾覆额,说明廷瑞兄的高烧已退,转危为安了,三小姐但请放
心。”
周二婶清理好盆巾等物,满怀希冀地问:“彭爷,夏爷今晚会来么?”
小太岁的目光落在屋顶上,笑道:“夏大哥是神,他无所不在,也许他已经来了,除非
yào不对症,不然他不会现身的。二嫂请留心廷瑞兄的动静,小弟告辞,如有变故,可着人到
客房找我。”
秋玉接过仆人手中的纱灯,说:“念慈哥,我送你到内室,客房相距过远。我已将内室
清扫洁净,如果夜间二哥有事也方便些。”
小太岁让在一分,客气地说:“三小姐。让一位大嫂领路好了,怎敢劳驾三小姐……”
秋玉跺着小弓鞋,噘着小嘴说:“念慈哥,我说过我叫秋玉,三小姐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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