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形小剑,缓缓地用尸体的衣袂拭掉小剑的血迹,掀衣尾(禁止)衣内的
皮护腰带,沉静yīn森,从容不迫,像是突然出现的幽灵,难怪他吃惊。
“你……你你……”他惶然急叫,语不成声。
蒙面人转头面向着他,大眼中有善意,向他颔首叫:“小兄弟,帮帮忙,埋了这些尸
体,怎样?”
“你……你是人是……鬼?”他迟疑着问,俱容未褪。
“你自问一生行事是否怕鬼神报复?”蒙面人问。
“我……我是个无……无赖,但……但从不欺善怕恶,从……从不做亏心事。”
“那你怕什么?”
“你……你……”
蒙面人拉掉蒙面巾,露出光风霁月似的英俊脸容。
树后藏身的李老头大叫一声,奔出在丈外跪伏于地,将小娃娃放在膝旁,崩角而叫:
“恩公开恩,救救周二婶,她……她被……”
崩角,那是很难受的事,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一磕一响,一响一个疱。
青衣人是安平,他怎敢生受?抢出一把将李老头扶起,沉静地说:“老伯,不必折小可
的寿,请听我说……”
“周二婶她……”
“小可知道,请不必耽心。俗语说:救人须救彻。小可昨晚只留意老伯和周二婶的安
全,却未料到他们会在大白天人烟稠密的大街上用迷香动手,一时大意,几乎误了你们的xìng
命,小可深感不安。并不是小可见死不救,让恶贼们将周二婶抬走,而是怕恶贼们挟人为要
胁,反而妨碍小可的救人大计。恶贼们得手后,抬着人必定急急南下到峡江表功,决难逃出
十里地,小可在前面等候他们。老伯带着小娃儿随后来,小可保证周二婶毫发不伤。”
李老头喜极而泣,挣扎着叫:“恩公,请让小老儿磕几个头聊衷心意……”
小太岁到了身畔,说:“老伯,你偌大年纪,这位恩公怎受得了?这些恶贼的死,不是
鬼使神差,而是这位恩公所为。我年纪小,磕几个头理所当然。”
说完,趴下地恭恭敬敬行大礼,大礼是四记响头。
安平抽不出手,笑骂道:“你小妖怪就会逞匹夫之勇。别胡闹,起来,找贼尸的水囊救
醒小娃娃,你自己也先裹裹伤。”
“遵命!”小太岁爬起怪声怪调地叫,一脸顽皮相。
小娃娃被水弄醒,首先使哭叫着要妈妈。安平轻拭小娃娃的睡穴,说:“睡吧,孩子,
吵吵闹闹麻烦着哩!”
李老头抱着小娃娃在旁等候,小太岁帮着掩埋尸体,土坑只可容三两个人,他们只好掘
深些,将尸体堆高,建成土馒头。安平一面掩上,一面苦笑道:“第一次杀了这许多人,我
恶孽深重。这些恶贼居然恶dú得要活埋一个无辜幼儿,愤怒令我疯狂。唉!我也太过份了
些。”
小太岁不以为然,说:“他们如果不死,你知道日后要有多少人遭殃?杀得好。那位发
疯昏倒树下的赤练蛇。也拖来将他埋了,这种人留不得,留着是一大祸害。”
“埋不得。”安平笑着说。
“你要留着他在世上害人?”
“不!他得死,但不是现在,我用树枝伤了他的脑户穴,便是要他神智错乱,带他到前
面去找姓丁的恶贼。”
“大哥贵姓大名?你总不能老要我称你恩公吧?”小太岁转过话锋问。
“我姓夏,名却不能告诉你,你叫我夏兄好了,你叫小太岁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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