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送了巢湖之蛟一条命。
“啊……”尉延狂叫一声,冲势未减,直向小家伙的脚下冲来,脚下大乱。
小家伙正向下落,一脚疾飞,踢中尉延的脸门。
“砰!”尉延仰面便倒,仍向前滑。双脚撞在舷壁下方行止住,挣扎了片刻渐渐断气。
雷方最精灵机警,见安平抓住了钩,便知不妙,向侧一扭,顺势飞跃而起,“噗通!”
水花四溅,他跳水逃命。
安平的手抓住两面有刃的钩身,手掌居然未曾受伤,夺过钩抛入水中,正想将巢湖之蛟
拉起,但他却心中狂跳,暗叫“糟了”!
他锁住巢湖之蛟的脖子,巢湖之蛟的咽喉恰好压在舷板角上,用力太猛,喉管已被压
破,暴眼似要突出眼外,脸色发黑,舌头伸得长长地,只消看第一眼,他便知巢湖之蛟已经
完蛋了。
这一阵大乱,来时如kuangfengbaoyu,去如火灭光消,来得快,结束得也快,但说来却话长。
等舱面的人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危险已经过去,恶斗消失。
小家伙迅速地收回夺命神针,发觉安平在那儿发怔,急问:“夏大哥,怎么回事?”
“他……他死……死了……”安平抽着冷气惶恐地说。
小家伙看清了景况,当机立断,猛地一扳安平的手,巢湖之蛟的尸坠水,他大声叫:
“大哥,镇静些。这些家伙蓄意谋杀,我们是迫于自卫,不必自疚。”
不管安平的反应如何,他抓起尉延的尸身举至舷外。
“小兄弟,不可!带至岸上给他安葬。”安平急叫。
小家伙笑笑,说:“大哥,你不明白,水上朋友不喜欢土葬,不必为他们cāo心,这叫做
死得其所。”
“澎!”水声震耳,水花溅上舱面,尸身落水。
安平在一旁发怔,浑身在发抖,无意中杀了人,他感到喉咙发干,牙齿打战,肌ròu发
僵,冷流从丹田直向上冲。
小家伙毫不在乎。向涌出舱面的旅客和船夫大声说:“诸位乡亲,这三个家伙是巢湖的
水贼,蓄意暗算咱们兄弟,我兄弟俩不得不自卫,杀了他们两个人,逃掉了一个。出门人最
好少管闲事,如果有人报官邀功,我兄弟不会陪他打官司,咱们一走了之,让他和官府打jiāo
道,保证他耽误一两个月,自作自受,所以最好少管闲事为妙。”
走了雷方,日后麻烦大了。这家伙泅水登岸,弄到一艘快船,船轻水急,早一天半到达
九江,掀起了风风雨雨。
尸身落水声,又把安平的情绪引人惊恐的境地。他一生中,还是一次看到一个活生生的
人在眼前被杀,而且这人竟然是死在自己的手中,残酷的事实,令他毛骨悚然.他并未听清
小家伙的谬论,不知道小家伙在威胁旅客不许报官,他似乎感到巢湖之蛟暴眼伸舌的可怖影
像在眼前若影若现,令他觉得手心淌汗,身躯发僵,喉咙发干,气血yù凝,突如其来的剧
变,令他一时无法适应。他是个本xìng良善的十九岁大孩子,突然失手杀人,所受到的震撼极
为严重,自疚、后悔、惊恐等等情绪,无情地向他袭击。
他冷汗直冒,站在那儿发愣。
欧阳玮向舱面的人,说了一大堆威胁xìng的话,忽略了身后安平的情绪,也未料到舱侧的
过道来了不速之客。
据船夫说,这条船共载了五十名旅客。前舱前后分隔成两段统舱,挤了四十名旅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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