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不知所措,扭头问四周看去。
凉亭中埋头鼾睡的人刚刚站起,还在打呵欠伸懒腰,是两个四十出头的壮年大汉,生得
豹头环眼,壮实如牛。
先前向他挑衅的灰袍人,手按剑鞘盯着少女冷笑。
中年和尚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一跃而起。
灰发老道叫了一声“无量寿佛”,振衣起立。
坐在横枝上的劲装大汉一跃下地,挪了挪背上的单刀。
抱膝假寐的大汉徐徐起立,冷哼了一声。
气氛紧张,他知道将有不平常的事要发生了,硬着头皮扳鞍下马,牵着坐骑到了一株柳
树下,搭上缰绳,取下头上的遮阳帽挂在判官头上,倚树而立静观其变。
五位少女莲步轻移,缓缓进入广场中心。中间鹅蛋脸少女抬头注视着日影,再泰然举目
四顾,然后平静地问:“灵石高壁岭韩信墓予会的人,似乎并未遵示到来,难道说,有人胆
敢擅自渡河了么?”
中年和尚挪了挪方便铲,懒洋洋地说:“阿弥陀佛!庐山幻海山庄警幻仙子门下施主的
金谕传下,谁敢地自渡河?”
“那么,大悲尊者和入云龙金老儿,还有北丐韩浩师徒,他们为何不来?”
“大悲法兄有事至灵石县北的清凉寺访友,他自愿放弃取丹的机会,所以不来了。入云
龙金老施主据贫僧所知,他在昨日启程南下霍州,无意于会,甘愿弃权。至于北丐韩施主
嘛,贫僧自韩信墓分手之后,再未发现他师徒四人的下落。”
“还有一个人没来。”中年老道若无其事地接口。
凉亭中的一名壮汉大环眼一翻,用暴雷似的嗓音叫:“鬼道人决不会挟着尾巴逃回夷陵
州三圣宫,八成儿他已经过了河,到王同里萧家抢先下手去了。”
少女的凤目中泛起笑意,说:“诸位幸而不会私自前往,不然……”
她的语音一顿,故意把尾音拖得长长地。大汉果然不耐,迫不及待地问:“姑娘,不然
又待如何。”
“敝师姐已经在王同里辽壁寨恭候,私自前往者,格杀匆论。”
先前向夏安平挑衅的灰袍人,却反常地平静下来,谨慎地问:“李姑娘,敝兄弟对此事
甚感不解。可否加以解释?”
“抵柱山双雄有事动问,定不等闲。周二爷有何疑问。但请提出。”李姑娘和气地答。
“既然李姑娘的师姐已经先期前往,不消说,取百灵神丹该如探囊取物,为何却约定咱
们在这儿火并?请教姑娘有何用意?”
“幻海山庄的人,言出必行,行必守信,百灵子即然留下两瓶神丹,而且在韩信墓截获
了书人也并非本姑娘之功,因此,本姑娘不想独吞,那么,另一瓶只好并由诸位决定得主谁
属了。”
“如此说来,幻海山庄的人,果然够道义,名不虚传。”
“哈哈哈哈!”和尚仰天狂笑,笑完说:“女檀樾,我大慈和尚从不相信目下的江湖中
仍有道义二字。”
“依大师之见,又待如何?”李姑娘冷冷地问。
“如果女檀樾心存道义,何用约定咱们在绵西渡口以火拚方式决定得主?先期派人过河
控制渡船,更由姑娘的大师姐在辽壁寨埋伏,正所谓司马昭之心,你骗得了谁?”
“你如果不信任本姑娘,何不退出。”李姑娘冷冷地说。
“但贫僧心有所不甘。”
“大师的意思是……”
“贫僧自不量力,倒想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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