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 论四有青年安霖的倒掉(上)(第2/4页)  分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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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右世家子弟遭雷劈昏厥不醒,其父曾邀老道前去诊治,那个少年的脉象倒是与贤侄颇为相似”孙不通慢吞吞的说道,一手捻着胡子似乎仍在思索着什么,眼神却不时飘向安霖,像是在打量一个怪物。

    “我可没遭雷劈哈,就被你徒弟劈来劈去了,难道你徒弟是雷公托生的?”

    “呵呵,贤侄说笑了。我那女徒儿从小被骄纵惯了,连老道也奈何不了她,幸亏贤侄手下留情,否则她少不得给老倒惹出一场dà á烦。不过话说回来,小徒初涉江湖出手没轻没重,击中贤侄那一掌使了七成力,不是老道自卖自夸,中者即便没有筋断骨折,怕是不休养个一年半载的也起不得身。可老道看贤侄脉象如常,身体健壮,毫无病态,贤侄可是有缘得遇良医国手相救还是另有奇遇?”

    “没有,哪有什么奇遇。我被你徒弟打得吐血三升昏迷不醒,然后昏着昏着就醒了至于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安霖被孙不通问得有些心慌,只能信口胡诌。

    “哦。”孙不通也不追问,继续捻须沉吟。良久,才慢吞吞的说道,“贤侄可知今日与你交手的那个校尉的来历?”

    “晚辈还是不清楚,只听说他是屈大将军麾下的校尉,好像叫孙通?”

    “这个孙通,老道倒是略知一二。此人雍州人氏,佃户出身,六岁时因灾破家,其母其姐卖身为奴抵债,其父活活饿死。孙通流落至长安乞讨为生,经历种种不为人知的机缘巧合之后,被屈突盖收为义子。此子天生聪慧兼之肯下苦功,至十七岁已是文武皆能,名满京兆。三年前被荐应举,文试第二武试第一,轰动一时,被誉为国朝年青一代中的第一人。”

    孙不通对这孙通的履历如数家珍,让安霖有点莫名其妙。

    “那又如何?”

    “唉,贤侄有所不知。”孙不通面带难色,似有难言之隐,却只是婉转的提醒道,“魏晋以来,朝廷取材不出世家门第,即便本朝高祖文皇帝废除了九品官人法,当今天子又开科考c取进士,到头来做得了官的,十九还是门阀世家子弟。即便是侥幸得中的寒门庶子,也不得不依附于世家门下。唯这孙通,仗着天赋异禀,少年成名,完全不将世家放在眼里。年轻人得意轻狂些也就罢了,此人却立誓终生与世家道不同c不为谋,与他那义父屈突盖竟是一般无二。而且,此子对贤侄颇有芥蒂,今日那必杀的一刀未必就是无因。贤侄日后再遇到此人,务必加以提防在意。”

    安霖本就是不死之身,所以对今天孙通险些一刀要了他的小命并不太在意,而且对于这位提前了一千多年就就具备了阶级斗争观念的先知先觉者颇感兴趣,所以对岳老道的话有点不以为然:

    “我又不是什么世家子,又没想跟他争权夺势,怕他作甚?”

    孙不通欲言又止,半晌苦笑道:“那只怕是老道一时多事了。只是老道修道近七十载,虽不敢说有多少道行,却也大致算得,这孙通必是贤侄来日之大敌。”

    安霖听了这话,也有些惊疑。毕竟生死一回,他也不敢随便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口出妄言。正要继续请教,却见朱伯庸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叫道:“师尊,三师弟来了,请师尊移步老君堂有要事禀告,很急!”

    朱伯庸话音未落,他的身后便挤过一人,一身的灰布麻衣破破烂烂c脏污不堪,一张颇为俊秀又有些贼眉鼠眼的面孔更是肮脏得不堪入目。此人一头扑倒在安霖脚下,抓起他的袖子便开始嚎啕大哭。

    孙不通只是瞅了一眼便跟着朱伯庸匆匆而去。安霖却认出来这个哭得满脸鼻涕眼泪c正在拿他的袖子当抹布使的家伙,正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c应该早就死掉的安寿,据说是他的书童。

    安霖犹豫了好半天,觉得还是不能忍,一大脚把安寿踹开。忍着恶心抬手瞅了瞅,发现这件衣服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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