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璇玑则是皱着眉头、扁着嘴,似乎很不解。随后是一大段对于皇亲功臣的加封,最主要的是上皇改称『天冊皇帝』、女皇则是『圣母神皇』。李千里听着这两个称呼,不禁想到上皇听到这个称号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大约是哼一声说:「天个雕!天什么册什么皇什么帝!一点新意都没有!我要做混世魔王!」
想到上皇,李千里无奈地抿了抿嘴,绝不承认有那么一点想念京里的那票老狐狸。
「百司及在城诸司,息利本钱,征放多年,积成深弊;内外官科钱职田等,厚薄不均;两税及诸色榷税,钱物重轻,须有损益;幷宜委中书门下与逐司商量,具利害条件以闻。不得擅有闭籴,禁钱务令通济……」
听到这里,李千里与虞璇玑都是一惊,紧抿着嘴才忍住不叫出声来。诏书一路宣读,大致上就是要访求贤才、广开言路、旌表节义之类的官样文章。宣读完毕后,使者将诏书一合,观察使双手高举,接过诏书,触额以示尊敬,放回几案上,官员们同时起身再拜,而后观察使循礼将使者送走、释放囚犯。
接受大赦令与即位诏书的礼仪至此完成,众人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纷纷准备散去,但是李虞夫妻二人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欣喜。而宣州官民虽然径自说说笑笑,但是还是有些人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虞璇玑,她不悦地撇开头,向李千里看一眼,抿着嘴,目光飘向外面,李千里便知道她不想在这里多待。
两人向观察使做别,观察使正招呼着大家赴宴,此时也已有一些伎人歌女怀抱乐器入州厅来,听说李千里要走,观察使自然马上挽留:「那怎么行?宴已齐备,怎好少了李台主与虞监察这两位进士才子?」
在众目环视之下,李千里说:「大礼既成,拙荆丧服在身不能入席,我虽服袒免,但是妻家之丧,虽无服亦不宜宴乐,还请宣帅见谅。」
观察使困惑地眯了眯眼睛,半晌才说:「呃……台主与夫人不能入席我自是理会得,但是虞监察怎么也一起走了呢?席上少了虞监察这位青年才俊,莫说我觉得遗憾,就是那些宣州名妓恐怕也觉得失望呢!」
李虞夫妻对看一眼,正要分辩,却听一个中年道姑笑着说:「大帅有所不知,虞监察不是男子。」
「咦?」观察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十多年前,虞监察可是宣州出了名的女才子,依稀有句诗说『须眉才子万千余,号令春风总不如』呢!」道姑笑着说。
虞璇玑自是认得这个道姑的,她有点寂寞地笑了笑:「这么多年了,亏道长还记得。」
「当年南陵失了虞二娘,今日宣州得了虞监察,也是一桩美谈。」道姑说,两个女人目光一碰,似乎有些相惜之情:「两三年前就听闻你高中进士,还想着不知你何时荣归故里?可巧就在今日。」
「不是荣归,是护丧之故。」虞璇玑带着一丝哀伤说,转向观察使:「下官一门已无男丁,故为亡姊服小功之丧,请恕下官不能陪宴了。」
「嗯?虞监察家里也是丧事?」观察使似乎又更不解了,来来回回地看着李千里与虞璇玑。
李千里心中有些厌烦这个观察使的驽钝,面上则说:「璇玑便是拙荆。」
「啊?啊?夫人便是虞监察?啊……哦……」观察使嗯嗯啊啊了半天,终于搞清楚一切,才放他们离去。
李虞二人乘车而去,在车上,虞璇玑讪讪地说:「就是这样,我才不怎么回宣州来……」
「别这么说,毕竟是故里。」
「那是你不知道我在宣州的名声有多糟。」虞璇玑嘿嘿地干笑两声,一甩头说:「地小人少闲话多,看了就烦。」
李千里自然不可能没发现离去时,众人的注意力从虞璇玑身上转到他身上,那种目光有种看好戏、看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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