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9章 一双人(第1/5页)  拍翻御史大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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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千铁骑,原本应是一派壮盛东行的景象,此时却是偃兵息鼓,就连旌旗画角都收了起来,只在前面树起两排列戟,表示队伍中有三品高官。这八千人都穿着缘貂黑锦半背,风帽也缘着一圈毛皮,身披灰色的毛织斗篷,口中衔枚,在寒风中静默前行。

    夹在八千疾行的安静军队中,虞璇玑将半个脸埋在厚厚的披巾里,轻轻摸了摸照夜白算是安抚。这匹跟着崔小八在京城中闲晃惯了的娇贵白马,此时突然被一大票战马挟着,真个是『马不停蹄』,不时发出唉唉哼哼的声音以示抗议,但是又不敢不卖命跑,因为若是一停、后面一撞上来,只怕小命休矣。

    虽说看官看到此处,多半要笑这照夜白不济事,不过要换了看官可就笑不出来了,一日五驿连驰下来,莫说像照夜白这样卖脚力,就是如虞璇玑一样坐在照夜白上,也是颠得屁股发麻、腰椎错位,头一日下马时,膝盖一软竟摔下来,差点把正在喘气的照夜白给拉翻,后面的魏博军官,竟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

    虞璇玑叹了口气,很想给后面那票军官一个大大的白眼,无奈的是她并不习惯这样千里行军,摔下来后光是要爬起来就已经很是吃力,果儿连忙过来搀了一把,但是全身骨头还喀啦喀啦地响,痛得连回头瞪人都有点困难。

    一边用撢子拍去身上尘土,一边左右动着身子试图减缓背痛,却听得旁边传来有些陌生却又熟悉的嗓音「没事吧?」

    「没事……」虞璇玑说,但是一转身还是疼得眼皮一抽「我不耐久驾,一下来,骨头像要散架似的。」

    「小时候头一回随家父纵马巡视,也是全身酸痛难耐,一回生二回熟,再跑个几日就不痛了。」如此温言软语宽慰,顺带扳正虞璇玑肩膀,稍用巧劲一扳一拧,把骨架子推正了,却又不多碰不该碰的地方,只顺手将她鬓边散落的一绺发拧到耳后……这等体贴的君子行径,自然不是在一旁看得心头醋意横生的李千里做得出来的。

    自打离家后,虞璇玑做男子装束为多,平日往来,也都是些豪爽酒友、直性士人,此时,当年那个体贴温柔的情人依然如故,她不禁脸泛红云,嘴角含笑低声说「谢过大帅。」

    「我仍是当年的田十七郎。」田敦礼说,他深深地看了虞璇玑一眼,不知为何,眼神中隐隐有些倦态「十二年了,能见到妳今日功名在身,我就放心了。」

    「能有今日,也是拜你当年一语,我从未忘记你那时的话。」虞璇玑轻声地说,眼睛给风吹得干涩,纤指揉了揉眼皮,没看见李千里一双丹凤眼微瞇的危险表情「且宽心吧,河北事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

    田敦礼只淡淡一笑,没有再说话,恰好旁边有部下相请,他便告了罪离去,目送着他的背影,虞璇玑只觉得有些不祥,果儿在旁低低地说「娘子,田大帅似乎有些失志呢……」

    虞璇玑点点头,担忧地皱着眉,燕寒云走来「虞娘子,我家郎君说,今日赶路有些乏,就请各自休息,晚饭不用过来了。」

    虞璇玑挑了挑眉,看燕寒云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又一看后面快步走进正堂的身影,淡淡地说「老师刚才就在了?」

    燕寒云点头,张大眼睛似乎想传递什么信息「是,一见娘子摔下马来便赶快跑来,没想到还是大帅快了一步。」

    「啧……」虞璇玑勾了勾嘴角,有人又打翻了醋坛子……偏她是不吃这套的,她昨夜回去后就打定了主意,李千里一日不拉下那个老师架子、不剖白心意、不定下个一生一世的山盟海誓,那她就继续做她的风流女官人,她微微一笑「我说寒云啊,我那老师多久没有女人了?」

    此言一出,当场把燕寒云吓得眼珠暴凸,见虞璇玑虽然含笑又不像玩笑,便吶吶地说「这……自夫人离去后,差不多也有十五六年了……」

    说到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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