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断绝关系,并要求江西将他押送回来,作为赔偿,我愿意赠送胡家的一半家当。”
陈致听得目瞪口呆:“他若是真的被送回来了呢?”
容韵笑眯眯地说:“那我只好又‘突然’发现,江西太守早在福建之前,就归顺了西南王。被欺骗的我伤心欲绝,胡家的那一半家当只好留下来补偿我了。”
陈致无语地看着他:“这么戏耍他们有什么意思?”
容韵说:“不是我想戏耍他们,而是他们想戏耍我,我主动配合。我若是不配合,也不知西南王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陈致泼冷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陈轩襄与容韵的梁子,大概就是真正的陈应恪与崔嫣的梁子,至死方休。
容韵笑了笑:“一时就够了。”
陈致虽然知道容韵必然又在打什么算盘,只是,刚才的两条消息已经令他消化不良:“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江西先一步归顺西南王。”
容韵说:“师父记得吗?我们一到南昌府,就被人发现了。”
陈致点头:“说明他们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容韵说:“不仅知道我们要来,还知道我们坐了怎么样的马车,是什么打扮,或许,还有长什么样。”
陈致立刻联想到挂在陈轩襄卧室里的画像。
“当然,这仅仅是猜测,真正让我起疑的,是福建归顺西南王之后,江西的态度。明明是狮子大开口的机会,多少实质利益可图,居然要一个男人还不是给他自己,实在很可疑。”
“如果江西一开始就投靠了西南王,为何不在一开始就拿下我们?”不等容韵回答,陈致就自言自语地接下去,“因为我们只有两个人,就算死了,对江浙的动荡也不会很大。所以,他们这次要借联姻,将半壁江南都邀请过去。”然后一网打尽。
容韵“恍然”道:“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被师父一说,就茅塞顿开。”
陈致拍他脑袋:“你拍马屁不如胡念心的一成功力。”
容韵叹气道:“因为我以前说的都是真心话。”
陈致表示听不下去,催促他去办正事儿,自己找个地方睡觉去了。
知道了容韵的全盘计划,陈致对胡念心的婚事就更加期待了,每天都在等反转。等了十天,在聘礼运送前,容韵揭开了第一个伤疤——胡念心在明州两套生意的账簿被公诸于众。
其后,他就取消了这场婚礼,并且写信向江西太守道歉,声称只要将胡念心押送回来,他愿意奉送胡家半数家产。
财帛动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太守不会拒绝,包括容韵在内。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拒绝了。
江西太守写信斥责容韵鄙视胡越,霸占胡家,排挤胡念心一副为女婿出头的老丈人的形象。
陈致知道后,跑去嘲笑容韵:“没想到容神算还有算差的时候啊。”
容韵噘嘴:“师父,我好难过,快来安慰我。”
陈致说:“难得有江西太守这样不贪财的人,我们应该为这个清廉的世界高兴。”
容韵:“”
陈致受不住他忧郁的小眼神,跑去找谭倏。
谭倏正对着池塘发呆。
陈致丢了块大石头下去,水花溅了他一脸。
谭倏猛地站起,茫然地看向陈致。
陈致一脸严肃地说:“你在想什么?”
谭倏忧愁地说:“小小不肯见我。第一次见面之后,我们一直书信往来,我几次要求同她见面,都被拒绝了。”
陈致说:“姑娘家总有姑娘家的矜持。”
谭倏说:“我想晚上去看看她。”
“夜访香闺,孤男寡女,瓜田李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