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莽一百三十年,大张挞伐,料敌制胜,一举攻下西南臻国,从此东华世界格局已定,北有三足之鼎,南有天莽一霸,天下大分,志在一统。
可,这突如其来的胜利,令朝廷骇然,百官猜忌。
因为,将偌大臻国短短数日手到擒来的竟是一纸计谋,从此史册记载——一纸定乾坤,料事如神!
更可怕的是,这一纸章文还召回了远在北漠驻守的郡王宫连墨,而背后执墨之人,无人知晓。
连王宫连墨,出生天象异变,手长六指,并克死生母,出生那年天莽更是灾祸不断,战事连败,故而被宣称天之灾子,陛下不忍谋杀,只好送往北漠莽荒之地,终不回朝。
一时间,天莽皇朝惶恐,以左右两相为首,纷纷上表谏言,将所有苗头指向了手无寸铁的郡王宫连墨。
天莽皇朝,御书房,深夜。
“陛下,连王定与那妙笔奇士暗地勾结,串通一气,先是以立功为由,召回连王,目的非常明显,乃争储之象啊!连王出生当年发生的事,难道陛下忘了吗?连王如今回朝,臣堪忧啊!”右相司马泽欲言又止,一脸担忧之色。
坐在龙案前的乾帝,一脸愁云,眉头紧锁,龙之眸紧紧盯着右相司马泽,厉声问,“右相堪忧什么?”
“连王回朝,国之不幸!”右相此话一出,铿锵有声,明显壮了胆子而来。
“放肆!”乾帝手中的象牙白玉毛笔瞬间折成了两半!
“陛下!这妙笔奇士今日能一纸定乾坤,亦能一纸灭乾坤!若此人与连王无关,为何偏偏指定连王回朝,这背后的缘由,请陛下明察!”
右相司马泽的话,字字珠玑,令乾帝无以反驳。
昨日先是左相楼之懿来劝谏一晚,今夜右相司马泽更是口诛笔伐,一个比一个狠!
“来人,立即拿连王来见朕!”乾帝怒火中烧,胸口有一股气,一掌拍在龙案上,案上茶盏刹那粉碎。
与此同时,一常侍听闻传召之事,身体跌跌撞撞朝后宫跑去,直奔白琼殿。
连王被夜传御书房审问一事,常侍赶忙回来转告了白琼殿的主子白妃。
白妃乃宫连墨养母,听闻此事,白妃仍一人坐于案前调香,脸上虽一片沉凝,却静然不动,两眼不眨。
一旁服侍白妃多年的黔姑终于忍不住打断了白妃的调香,跪在白妃面前,泪如雨下,“娘娘,您难道真见死不救吗?”
白妃平静的眼神之下,是暗藏的冷异冰锋,她轻轻扶起黔姑,握在黔姑臂腕上的手,隐约在颤抖,白妃轻声道:“莫慌,我早料此事,已授之‘一字’,连儿若照做,不会出事的。”
“可,娘娘为何手在抖?”黔姑感受到了白妃内心的担忧,怔怔的问。
“就怕,连儿做不到。”
“敢问,娘娘传授何字?”
“忍。”一个字,如利剑破鞘而出。
“娘娘,那我们就这么干等着吗?”黔姑心思已乱,目光流转地面,声音里带着难以明状的恐惧。
白妃看着香炉中袅袅升起的轻烟,手握的力度又加深了几分,只听她声小却沉甸甸的道:“只有等着!”
*
御书房,连王宫连墨已召来,与此同时,几位朝中大臣皆在。
宫连墨跪在乾帝面前,多年不见,宫连墨已八尺男儿,俊逸非凡。
突然,御书房偏殿传来声嘶力竭的哭喊声,那声音,宫连墨立即反应过来!
“连儿,看到朕案上的奏章了吗?!你自己看看!”乾帝大怒,一气之下,将案上所有奏章掀翻!
宫连墨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当阅览片刻,眼神突显坚定之色,匍伏在地,重重磕了一头,顷刻间,额上鲜血横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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