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等了许久,手中热腾腾的药都已经发冷,屋内还是没有回应,阿瞳伸手推开木门,啪的一声,药碗落到地上,碎成了数片。
屋内凌乱不堪,桌椅横七竖八,满墙的血手印,独孤冢正躺在血泊中,七窍流着黑血,身上几个血淋淋的血掌印格外刺眼。
“师父,你怎么了?师父”阿瞳一个健步扑跪到血泊中,哭喊着,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但任凭他怎样呼喊,师父还是没有回应。
额间幽绿的光芒若隐若现,呼吸紊乱又急促,阿瞳抄起师父,破屋而出。
夜,是扑所迷离的,黑暗中,一双双贪婪的眼睛正注视着他的猎物。
一个,两个十个
月光下,数十道人影如鬼魅般从黑暗中飘了出来,成弧形拦住了他和师父的去路。
“勾玉”
站在这道弧形前面的人,望着阿瞳的额间,扯起嘴角。笑容如花,却带着九幽的森冷和罂粟的毒。
“我说怎么找不到?原来在小弟弟的身上”
声音媚如骨髓,却又冷如骨髓。
“带走”
女子转身,朝来路走去。两道人影从弧形两侧掠了出来,剑光如雪,照亮了阿瞳凶残的侧脸。几个照面,魔教‘雨网’内的两大高手,倒进了雪地。接连几声锐利的风声,又有四条人影掠了出来,每一剑都直刺阿瞳要害,每一剑都舞得密不透风,阿瞳虽然魔性大发,但他武功不高,年龄又小,斗战经验可谓为零,几十个照面下来,身上也挂了不少彩。
那罂粟般美丽又狠毒的女子,依旧妖娆地朝前走着,突然,两道人影从她身侧掠过,快如闪电。女子猛地回身,上一刻还激斗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掠出的四人,倒在了地上,一命呜呼。那发狂的少年,安静地倒睡在雪地,呼吸均匀。就在她转身那一刹那,一个女子头雪狼不知何时落到了雪地,正背对着她。
女子心中暗暗吃惊,她纵横江湖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身手。就是魔教教主魔炎,也未必能在这么短时内杀死四大高手,同时压制勾玉的邪性。
碧色的油伞下,墨发及腰,一身碧色的裙衫在月光下微微翻卷,一只通体雪白的雪狼,安静地站在她的左侧,光滑柔顺的皮毛上没有一根杂毛。
雪狼猛地扑到阿瞳身侧,伸出舌头舔舔他的面颊,又舔舔他的手背,很是亲密。撑着碧色油伞的女子,从尸体中间走过,向前走去。
冷雪看了一眼阿瞳,见他无恙,目光又移到独孤冢身上,俯下身,检查着他的伤势。
冷雪将真气从独孤冢的手心强行灌入他的体内,已经紧闭的双眼慢慢地睁了开。独孤冢眼神涣散,显然是身体已到了极限。
“冷姑娘”声音苍老又虚弱
“前辈,你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冷姑娘,看在我曾救过你一命的份上,想请姑娘答应我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
独孤冢侧过头,怜悯地看着阿瞳,眼里的悲痛,让人看着揪心。
“我想请姑娘帮我照顾阿瞳”
冷雪望了望阿瞳,侧过身,点了下头,道:好。
独孤冢目光从阿瞳脸上离开,转过头,道:谢谢;随即,独孤冢永久地闭上了眼。
“啪,啪,啪”接连三声拍掌的响声,惊醒了夜岛,震得雪簌簌坠落。
“姑娘好俊的武功,姐姐我真是自叹不如,不过这是魔教和雪岛的事,姑娘还是少插手的妙”
“你不能带他走”
冷雪站起来,转过身子,油纸伞下的绝世容颜露了出来;素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魔教雨坛主,也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公孙惜柔”
她不敢相信,站在她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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