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朕最在乎的人。
又会怎么这等毒辣,逼走朕最爱的女子……
又会怎么这等绝狠,与萧氏一并下手,害死朕的小嫣儿……
你最信任的人,真的是朕么?”
王善柔沉默,良久才轻道:
“那她便做得到么?
她能容得下妾么?
能容得下萧玉音么?
能容得下陛下身边,任何一个女人么?”
她抬头,淡淡一笑:
“陛下呵,您错了,不是妾不能信任陛下,此事无关信任……是能否容忍。
于妾,于萧玉音,还有她……
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人,能否容忍其他女子的存在。
难……难呵……”
王善柔苦笑起来:
“难……
陛下,妾知道,陛下以为,妾也罢,萧氏也罢,都只是为了陛下身边这至高之位而求……
其实非然……
陛下,您太小瞧了自己了。
于我们而言,后位荣光,母家门楣固然是一等一的大事……
可陛下心中的那一角柔软之处……
却也是我们最想最想得到的地方。
您明白么陛下?
便今日您非天子,便今日妾与萧氏,与她都非身处这等深宫之内……
陛下,您依然是我们会相争,会相夺的那人。
宿命如此。”
李治沉默良久,半晌轻道:
“你们争你们的,为何要害孩子?”
王善柔闻言一怔,看着李治。
李治扬眉回视。
半晌,王善柔才叹了口气,面带了些柔顺之色轻道:
“陛下……何谓母子一体同心呢……
十月怀胎,一朝诞育……
无数日夜的抚育辛苦……
所谓子,向凡都是与母体永难相离的。”
“所以你便要害她的孩子?”
“那也是陛下的孩子,妾时刻记得。
所以……所以妾从未曾真正地害过他们。”
“是么?!
你敢说嫣儿之死,你敢说弘儿之害,与你完全无关?!”
“……陛下,妾不能为陛下添得龙嗣,自然会对陛下的孩子们爱佑相加。又怎么会害他们?
真正害他们的,是萧氏啊!”
“是么?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妾虽起念动心,也曾因着他们的生母,有过怨恨,可是孩子……”
王善柔摇头,凄然一笑:
“妾有多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便有多爱护照顾他们,又怎么会真正地想要伤害他们?
不过也不能怪陛下,究竟陛下非女子,不能明白那等母子相系的心思。
更加难以理解妾渴望有个孩儿的心思。”
“渴望有个孩子……”
李治冷笑:
“所以你便杀刘氏,夺忠儿?
所以你便在看着忠儿渐大,无甚承继之相后,便将心思打在了弘儿身上?
那朕还真得是替弘儿庆幸……
庆幸他的母亲,是个坚强的女子,终究不若刘氏一般保不得自己周全,却不得不逼着向你认了输,结果也没能保得性命,是不是?”
王善柔抬头,目光淡然:
“陛下身为天子,能承继陛下者,必然须得是处处皆须长于他人者。
忠儿可惜,不得年幼受教,跟着那般不堪的生母,最后也没落得什么好教养出来,白白可惜了一身骨血。
弘儿却不同……”
她的目光,渐渐变得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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