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之前与了太子殿下,另外一块在小的身边……”
他一边说,一边从腰里取了下来,拿与王皇后验看,一边轻道:
“如此一来,只怕却是太子殿下那一块了……
娘娘,这人可是居心恶毒了!
这中宫娘娘您的金令可是至宝,与陛下所赐的金令一样,赐下赏来都是要登录在册的。这东西眼下,便是挂在太子殿下名下。
一旦若是事后真被人抓了出来,那必然是要连太子殿下都给扯进去的……
这……这……”
“废储,废后……好计量,想来这样的计量,单单凭一个萧淑妃,是做不出的。
但眼下又确是她在行事。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
有人在背后替她出主意拿方式,她也不过是充当了一个出头之兵而已。”
王皇后不动声色之间,已将金牌捏得死紧:
“你怎么就敢肯定,此番必是武媚娘?”
“因为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宽以待人的女子。当年娘娘尚未入宫之时,这武媚娘便已在后廷服侍。所以沉书也是约略听过她的一些手段的。
恕沉书直言,沉书实在不能相信,一个会为了自己结义金兰的所谓宫中姐妹斗倒了先帝宠嫔,顶着半边京兆天下的韦氏昭容的女子,一个会将娘娘的宽怀恩度,给她第二次侍奉当今陛下的恩德视为无物,狠心下手暗害娘娘,使得娘娘多年无嗣的蛇蝎妇人,一个时时刻刻盯着娘娘后位,日日夜夜记着大唐凤仪的野心女子……
会真的肯原谅娘娘与萧氏曾经对她的亲生女儿所做的一切。
即使……娘娘并非是真正害了她女儿的凶手。”
沉书轻轻一番言语,却说得王皇后变色,半晌才抬头冷笑道:
“你家主人叫你来,就是为了让本宫相信此番之事,是武媚娘从后指使,萧淑妃前行,与他半点无关的么?
那还是省了省这份心罢!本宫却从不以为,你家主人会有这等好心呢!他打的什么算盘,不要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
“娘娘知道,娘娘当然知道。娘娘知道,所以娘娘就更应该清楚,既然我家主人有此雄心,那么又怎么肯就这般不清不楚地被这样的人利用,成为她登上后位的垫脚石?
又怎么就肯受萧淑妃这计,做些损人不利己之事?
尤其他明明知晓,此番的事情背后,还另有黑手?”
沉书轻轻道。
“你说另有黑手?”
王皇后睁大了眼,寒意浸浸地看着他:
“你倒是说说,本宫倒也想听听……
放眼大唐天下,还有谁能有这等本事,让武媚娘甘心与之为伍,让萧淑妃情愿背下这锅的?
还是说,你想告诉本宫,你所谓的黑手,就是当今陛下?”
“当今陛下虽有此能,却未必肯……毕竟陛下虽则被那武媚娘所迷,却未必糊涂到没想明白,这后位之上坐着谁,才是最合适的。
不过有一个人,却未必会如此……
虽则眼下看来,他时时刻刻,事事处处,都在为娘娘着想,都多少也保着娘娘……
可是娘娘,他到底不是娘娘的母家人,他也有自己的一宗一族甚至一派亲故要顾。若是娘娘与太原王氏一系挡了他的前路……
他又为何要继续忍下去?
前番中书令柳老大人之事,难道娘娘还没看明白么?
一个武媚娘,哪里来的那般大本事,能逼得堂堂中书令自退?
那个上表奏事的狄仁杰,又是朝中哪一位的得意门生……
娘娘,还用沉书说明么?”
王皇后的呼吸,突然停住了。半晌,她才悠悠地,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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