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是想见沉书么?沉书应召而来,娘娘难不成却是设计着要拿下沉书?那可就没用了……
沉书虽然身居人仆,可倒也知道忠主。
若是硬被娘娘拿下,自然不会答应说那些从来不曾发生过也不会发生的事。”
“你是……沉书!?”
王皇后颤抖着问,心中不知该悲该喜,大惊过头,反而忘记了此刻这么一个外府男丁在内寝之中,有多么的不合礼法,只是怔怔地问。
“是。”
王皇后颤抖着手撩开了纱帘,远远一瞧——
是的,没错。
她心里更加惊惧,却急忙向后一退,待要再度摇铃,却被沉书轻止道:
“娘娘,此刻沉书身在娘娘殿中,但好歹也无人知晓。不过此番若一旦惊动起外人来,自然会被人怀疑与娘娘之间是否有什么暗谋……
娘娘果然要冒这个险么?”
“你以为本宫会怕你这样的危胁么?你以为本宫不知,你此番入内,便是为了与萧玉音那个贱人图谋篡位么?”
王皇后冷笑一声。
沉书却轻轻一笑道:
“娘娘,若是沉书此番入内果然是为了这桩事……那么娘娘想过没有,为何沉书此刻却无端端地跑到娘娘寝殿来呢?娘娘眼下伸手一拉,立时便是警铃响彻整个太极宫,那么娘娘所知道的,所谓韩王府与千秋殿密谋仲秋成事的消息,岂非便成了假?”
王皇后突然一身冷汗:
“难不成是今天……”
“不,不会是今天,也不会是仲秋……事实上,这一天,永远不会来。
因为这一切,都不过是萧淑妃放出的假消息,一个意图在成事之后,拿来倒栽在我家主人身上,为她儿子谋个干净名声的假消息。”
沉书淡淡道:
“娘娘,您想过没有,若果然是我家主人有心成事,怎么会到此时,太子东宫还没有任何动静呢?”
一句话,却叫王善柔的心冷静了下来:
“你想告诉本宫,此番之事,与韩王半点关系也无?你觉得本宫会信么?”
“娘娘会信的,只要娘娘听完了沉书说的话就会信。”
沉书淡淡一笑。
半个时辰之后。
万春殿的后花园中。
已然有了近侍守在身边的王善柔,已不复方将初见沉书立于内寝时的惊惶,此刻,她只是沉着脸,平静地看着沉书,好一会儿才轻道:
“你是说……此番之事,实则都是萧玉音那个贱人放出来的假消息,意图将本宫说成是与你韩王府通谋连串,谋位图逆的首犯,然后再借着陛下之手,将本宫废掉?
你觉得本宫会信你这样空口无凭的话么?”
沉书淡淡一笑,轻道:
“娘娘必然是会信的。因为这个。”
一边说,他一边从袖内暗袋中,取出一样东西。
王皇后见着之后,立时变了脸色:
“这……”
“娘娘宫中的令牌。这是沉书于一个时辰之前,在跟着沉书入内里的一个亲近小侍身上搜出来的。
说来也惭愧,此獠也是我韩王府的家生奴才,想不到他竟也被收买,一早便将这东西带在身上,只等着一朝事成,便在我身上放上此物,以此来污构沉书是受娘娘所邀,入内谋事的。”
王皇后只觉全身发冷,玉指葱葱拿起那块令牌,半晌倏地转头去看那近侍。
近侍会意,先行了一记礼,便立时双手取来验过,然后也不由擦了一擦额头的汗:
“娘娘,确是咱们殿里的东西,而且还是只有娘娘才能亲发的金令……这等东西,咱们整个万春殿上下也不过两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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