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破解谜团的重要钥匙。” “问题是,即便知道了这个道理,我们曾经徒劳无功的宝瓶口的关键所在又究竟在何处呢?” 说至此处,众人皆若有所悟。 范文嘉舒出一口气,道:“钱伯伯曾经说,为了检测内外江水的高度,李冰父子修建都江堰后,在江水中放有石人,以此作为测量的尺度。我查阅了《华阳国志蜀志》,其中有这样一句记载:‘西于*房下白沙邮作三石人,立三水中,与江神要,水竭不至足,盛不没肩。’也就是说,如果水位浅到石人的脚部,用于用于灌溉的水量就有可能不足,或许会发生旱灾;如果水位升到石人的肩部,就表示水量已经过多,或许会发生洪灾。行了,到这里答案已经出来了,*房下白沙邮,此处有三座石人塑像,此处是整座都江堰工程中最重要的一个3,此处必是开启宝瓶口关键所在!”
昏迷结束
纨素说,我昏迷了四十几个小时。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真以为我活不过来了。 当我醒来之时,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到自己正躺在青城后山钱可凡的私宅里。是纨素救了我。她曾在金沙江边住过数年,水xìng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在这种湍急冰冷的江水之中。纨素说,事情来得异常之快,等到他们意识到江底正在发生剧变时,内江的河床已整个抬高了数米,内江之水犹如被巨灵之臂猛然甩过了飞沙堰,而我的身体则几乎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飞过去的。她的确用了一个“飞”字,这种速度使纨素根本来不及思考。她毫不犹豫地跳下了“海因格尔”,顿时随着江水浩dàng之势紧追而来。几分钟后,她终于将那个被乱石挂得遍体麟伤的我打捞了上来。 钱可凡驾着“海因格尔”将我和纨素带回青城后山,连夜找医生急救。而柏然、明允两兄弟、范文嘉以及白若栩留了下来。 “柏然他们……”我困难地从喉咙管里往外吐字,试图坐起来,内心痛得直抽搐。我舍命为柏然开启宝瓶口的机关,而他们竟然扔下我不管? 纨素按住我的肩,摇了摇头:“少华,你不要怪苏少爷。你的确启动了宝瓶口的机关,但是你知道吗?那只是第一道关口,是河床整个抬高之后显露出来的一道石门。柏然说,他发现支撑内江河床的其实是一道闸,而这道闸能开启的时间只有不到半个时辰,很快外江之水又将倒灌回来,而河床也将重新回放。你知道吗?雌凤鸟尊已经找不到了,咱们再也不会有机会重新开启这第一道关口了,他们必须下去。而你必须回来,否则谁也不敢说能保住你的这条xìng命。” 于是被迫分成了两队,纨素与钱可凡驾机返回营救我。柏然、明允、文嘉入闸,进入岷江河床底的神秘世界。白若栩犹豫片刻,抚了抚女儿的头发,跟着他们头也不回地下到了地底。 钱可凡第二日重新去了趟都江堰,之后我每天都跟他一起去。一切已回复旧观。滔滔江水,两岸青山,风也平浪也静。昨晚曾经发生的巨变恍如一梦,梦醒后如春风过耳,什么也不曾留下。柏然他们已经消失了,而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办法重新开启宝瓶口的机关。 不错,我们手里还有一只雄凤鸟尊,但失去雌凤鸟尊之后,雄凤鸟尊从此不再出现任何异像。它变得安静下来,而我的心则无法平息,每日每夜都像是放在洪炉中煅炼一般。我猜想我可能已经永远地失去柏然和文嘉了,而纨素则平静许多。她安慰我说,她父亲一生历经风浪,这一次也一定不会有事。但匆匆半个月过去,什么消息也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我不能再拖下去了。假期已全部结束,向纨素和钱可凡告别之后,我重新回到了第29中队,重新成为王牌飞行队中的一名飞行员。我重上蓝天,恢复我那铁血空中杀手的身份。闲暇之时,偶尔会想起分别时纨素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但更多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始终盘旋着柏然的脸,他那双懒懒散散的眼睛,那双长而干燥的手掌。我总是想起他,无数次在梦里听见他的声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