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还是私自修改了荆二的君令,至少是部分修改。他带着主力跟着厉枭来到井陉,他非常担心李牧看清楚了这支秦军的虚实,在自己还没有对邯郸发起攻击的时候,就总攻厉枭。十万铁骑对三万立足未稳的步兵,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会是一场屠杀。
来到阵前,王翦算是领教了这位赵国名将的厉害。整个井陉营垒挨着营垒,堑壕连着堑壕。李牧硬是将井陉周边十里之地,都变成了杀人的陷阱。进攻这样的军阵,绝对是任何一支军队的灾难。就王翦估计,秦军不死个七八万人,绝对拿不下来。
如果李牧玩点花样的话,王翦甚至认为就算将自己的手下全都填进去,恐怕也拿不下来。
“果然是名将!咱们就在他们当面扎营,小心夜间袭扰。”赵国骑兵闻名于世,来去如风正是他们的特点。李牧用兵灵活多变,不搞点花样那不是他的性格。
王翦吩咐一声便收了望远镜,带着一众爪牙离开了当面的土山。
对面的李牧同样也在观察在秦军,对面的秦军人数很多。怕是不下十几万,这样多的人数,也不是一个冲锋能够打得掉的。可惜,赵国疲弱。井陉这样的紧要之地,只有十三人驻守。若是再给他五万人,李牧就有把握趁秦军立足未稳,将当面之敌全部吃掉。
赵国的国力实在衰弱得太过厉害,当年赵武灵王首倡胡服骑射。空弦之士六十余万,若是有那些雄兵在手。荡平秦国说不上,但吃掉眼前这些秦军,那是小菜一碟。可惜啊!历史不可以重来!李牧无奈的拍了一下箭垛,脚下的井陉城是整个防御阵地的核心。秦军不死个五六万人,是到不了城下的。按照李牧的防御设计,就算是来个三五十万秦军,也休想轻易拿下井陉。
对面的秦军在紧锣密鼓的修筑营垒,看起来也是做了长期作战的准备。而赵军这便,同样也在修筑新的营垒工事。冰天雪地之中,两支队伍都在疯狂挖土。
这一挖就是半个月,其间两军颇有一点儿相敬如宾的意思。反正白天的时候,连骂阵的都没有。当然,到了晚上摸哨劫粮一类的把戏没少干。尤其是赵军,对秦军的粮队很感兴趣。不过,被王翦设计干掉了上千人之后,也消停了不少。
看起来两军的对峙还要继续下去,王翦已经决定偷偷溜走。北上之后拐个弯儿绕过井陉,直接进攻邯郸。可他却不知道,就在他要溜走的那天。一支赵军忽然进入了戒备森严的惊醒城里,带队的不是别人正是少原君赵葱!
一代纨绔少原君终于长大了,生得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比起他的父亲平原君赵豹似乎更胜一筹。这些年跟着赵军也打了几场仗,而且在战场之上还有斩获。在赵国下一代当中,也算是堪当大任的人选。
“少君来此为何?”见到少原君端坐在自己的帅帐之中,李牧与司马尚都是一愣。这位二世祖不在邯郸待着,来井陉做什么?难道又要来一次临阵换将?
“奉大王君令,前来接替武安君防守井陉。您赶快回邯郸,大王另有任用。”少原君说着,便将赵王的敕令递给了李牧。
李牧打开观瞧,果然是命令自己与司马尚尽快回邯郸。“啪”李牧的手狠狠拍在了帅案上,长平之战就是以赵奢代替廉颇,才导致长平之败。现在又要临阵换将,好不容易将井陉打造得如铁桶一般,现在居然要交给这个二世祖。若一旦有个闪失,那可怎么办?这支军队,已经的赵国最后的能战之师!若是毁在这里,恐怕赵国也距离亡国不远了。
李牧不说话,通红的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不打算接受这道敕令,圆滑一些的司马尚走上前来,看了看敕令说道:“哦,大王命我们回邯郸。少君,能说个理由么?”
“大王听说……!”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少君请回去禀告大王,大王的这道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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