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阵刺痛。
庒琂道:“姐姐多思。往日姐姐是极沉静的人,到了这里反而为我变了个人。”
子素冷笑:“姑娘不也变了?”
庒琂本想言说其他,遮掩过去算了,不愿意再提及滚园的事。谁知一说二说,还纠缠不休。生怕子素心中有嫌隙误会,故此,庒琂拉住子素,低声和气道:“姐姐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有什么怎会瞒姐姐不说?今日过去,一则,天冷,感到入了寒,倦怠些。二则,姐姐极不爱搭理这府里人,我若说她们,倒给姐姐添烦恼不安乐。姐姐知道,她们那些人比不得外人,能有什么事来,就是家长里短,我过去应个景罢了。”
子素聪慧,看到庒琂的言不由衷,便道:“姑娘言语无奈到此境界,实属难得。”
说完,子素抽回手,一脸讥诮。要走。
庒琂拉住不给她去,道:“姐姐!”
子素道:“除你之外,目前世上也没什么人能让我挂这份心。姑娘愿意捂在心里头,就捂着吧!哪日不痛快了,等雪化了日头出来了再拿出来自己消洒消洒。”
庒琂脸色顿红,眼泪在眶内打转。子素别开眼,故意不注意。
庒琂稍稍擦眼角,正色道:“我不是排外姐姐。”
子素趁势道:“那为何三喜一脸恼着回来,不肯说。这不是你支使的?即便我是傻了头脑,你这光景,我看不出有心事的来?你们真是很好,没摆这样的样子来,我倒觉得算了不关心。又摆这副脸面,叫我如何作想?”
庒琂满怀歉意。子素句句戳心。
子素又道:“我与你的经历,是昔日的情份。比不得你们三个忍辱负重,生死与共进来的情份。”
庒琂紧又擦一回眼睛,急道:“那我说了,姐姐不可生气。”
子素扭过头看住庒琂,期待她往下讲。
庒琂舔了舔干燥的双唇,慢慢将一路去滚园遭遇道了出来,至后说到慧缘:“姐姐才刚说我们三人忍辱负重,生死与共的情份。或许是慧缘成亲之前有这些情份,她成亲之后,我们再无二话来往。今日相见,她倒生疏起我来了。若说我不介意,那是骗自己。不想让姐姐担心,才不愿过多提及,谁知姐姐心里比我还介意知道。”
子素缓解了心情,满怀心疼起庒琂,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道:“你瞧三喜。”示意抬起下巴往外头,“她比我还介意。心里装下的全是你。”
庒琂动了动身子,想伸脖子朝外喊三喜,子素摇头,扬手示意别出声叫。子素道:“极简单的事,看你麻烦成什么了?难为自己不说,还让自己人不痛快。”
庒琂感激点头。
子素道:“由她自己静一会子吧!”笑道:“她满怀忠心被狗吃了,兴许在琢磨着自己哪里做错了呢!回头我给她说说。”
顿一会子,见庒琂没言语。子素又道:“药先生说的对,到这个节骨眼上,索性就敞开了问老太太她们,把你们家那些冤枉事都说与她知道。就说是庄府的人陷害的,要她们给个道理。”
庒琂叹息道:“姐姐糊涂。说这府上的人陷害我家,有何证据?当日我是气昏了头脑,听药先生说,就这样认为。如今冷静想来,药先生听外头人说,我听药先生说,能是证据?一旦问出口,不说打草惊蛇,只怕后头想查个水落石出也无望了。”
子素点头。
庒琂道:“不瞒姐姐说,我这几个月以来,没懈怠过。姐姐,我一直暗中摸清庄府的路。东西南北四府,我几乎走遍了。当日伯镜大师父说过:‘临身险境,第一头等先摸清出路为首要’。她的话时时刻刻提醒我自己,哪怕那日全盘抖出,她们有心弄我们,我们也早有准备,寻得路径逃走。再往深的说,有路的地方便有事,所以我便注意起这些来。可不是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