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3.到哪座山头唱哪首歌
但是在宝通寺给我最大鼓舞、最大启示的还是玉林大师,看着大师那虽然精神但很消瘦的面颊、风吹既摇的单薄身躯,根本无法将他和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联系在一起,也无法使人相信在大师那柔弱的*臆中居然蕴藏着如此之大的能量和如此广博的才智,可就是他教会了我无论何时何地,都得要学会面对,那同时也是活在当下的精髓。
有不少事情经过以后才能明白过来,有些经历必须走过以后才能看**迹,有些真理只有检验以后才能得到证明,我后来才知道,我的人生的所有一切在踏入宝通寺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被改变了,玉林大师用他那伟大的人格和无私的精神,还有无上正等正觉的行为影响着我。很久以后,钟**告诉我:”只要看见大师的慧眼,就感觉到自己沐浴在佛光之中。”我的三哥(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只用了四个字对大师进行了总结:”精彩绝伦”。
这个世上只有那个在宝通寺长大的木青莲和居然会步她的后尘的王凤仪敢把德高望重的玉林大师说成是爸爸和爷爷,我可是连师父这个词都是自己硬要这样称呼的。我知道大师是山,一座**如云的高山;我知道大师是海,一片广袤无边的大海;我知道大师是菩萨,一个指点迷津的活菩萨;我知道大师是佛,一座*天立地的大佛。
很长的一段时间,玉林大师一直都把我视为那座幽静、简陋的小院中的一缕空气,就是偶尔与大师面对面的相对而行,大师就像没有看见,穿着那件因为消瘦显得空空荡荡的袈裟与我擦肩而过,就是听见我的朗朗读书声,大师也视若罔闻。不过我已经听过好几次大师的开示,使我受益匪浅。我就知道什么是大师的境界与修行,就知道什么是高僧的挥洒自如和惊人的智慧。
看着大师每一次从我身边飘然而过,把我视为玻璃人,我依然无怨无悔,认为能够呆在那座小院,天天目睹大师的尊容就心满意足了。就是对弘律师兄能够随时随地找大师答疑解惑而感到羡慕,师兄看出了我的心思,就在不断的鼓励我:”为什么不去找师父指点迷津呢?师父喜欢不耻下问呢。”
于是有一天晚上,我就鼓足了勇气站到了玉林大师的面前。过了半晌,大师才从一本《辛弃疾诗词全集》上抬起头来:”弘谦有事吗?”
我喃喃的回答:”我在读《佛遗教经》,有些地方不清楚……”
”不是佛门弟子,为何还追根寻源?”大师在一边喝茶一边说:”不是喜欢唐诗宋词吗?还有些文笔功夫,何不争取当个文人墨客?”
”我不喜欢现在的文人墨客,不过就是仰人鼻息、歌功颂德罢了。”我在吞吞吐吐的小声的争辩:”为徒的本来是决意皈依佛门的,可是……不是说到哪个山头唱哪首歌吗?那叫入乡随俗。进了寺院当然就得学佛,就只好自己开始学习……”
”好一个到哪座山头唱哪首歌,好一个入乡随俗,把老衲都说的无言以对了。”玉林大师咳嗽了一声:”也罢,谁叫小拐子就住在我的小院里呢?把要问的说出来吧。”
我就获得了**的成功。不过当然不能和师兄相比。师兄的学习是有计划、有系统、有步骤的层层推进,我只是答疑解惑,仅此而已。
我在宝通禅寺的时候听过很多次玉林大师的开示,也记下了不少的现场记录。大师讲得不快,我记得很详细,对其中的一些佛教典故和名词进行了自己想当然的注释和解读,当然给弘律师兄看过,师兄改过以后拿给隆醒方丈看过,方丈认为记录和修改的得不错,连那个年年都会到寺里拜访布施的钟子然也看过,就挑了几篇认为好的,出资印成题为《谈心》的单行本广为散发。不过我认为讲得最好的还是大师的那篇《十牛图讲记》。
《十牛图》是宋代廓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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