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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长喜的那个瓦匠的小名就是这么叫出来的。
可是这个很倔强的孩子就是痴心不改,还是躲着大人的眼光,跟着那些穿着脏兮兮的工作服的建筑工人楼上楼下的忙着,甚至有消息说,有人曾经看见他已经会拿瓦刀砌墙了,说是"南正十雄"都看见的。他的父母就有些绝望了,揪着他的耳朵,把他领到杨大爹的面前。这也是南正街的男男女女遇到重大问题难以抉择的时候的一种做法、一种寄托,希望这个神仙大爹会给他们一些正确的启迪,外人不了解,也有人笑话他们就像是到玉泉寺、到天主堂、到清真寺祈祷的善男信女一样,南正街的人却总是嗤之以鼻,因为那些地方是求神灵保佑,可在南正街,神仙就在他们中间呢。
"长喜,不是说你会唱歌吗?平时也唱的有板有眼的。"杨大爹*了*马长喜的头:"那就唱一首《咱们工人有力量》给大爹听听。"
"咱们工人有力量!嘿!咱们工人有力量!"马长喜站在杨大爹门前那棵梧桐树下唱的很有力量感:"每天每日工作忙,嘿!每天每日工作忙。盖成了高楼大厦,修起了铁路煤矿,改造得世界变呀变了样!……"
"怎么样?"杨大爹在问马长喜的爸爸:"我不懂音乐,人家都说你是老师,那就实话实说,你认为长喜唱的怎么样?"
"音*不好,这可以纠正;音质不纯,这可以慢慢培养。"他的父亲在杨大爹面前有些失望地摇摇头:"可是长喜的乐感太差,也没有那种艺术家天生的对音乐的**和热爱,加上他对音乐没有兴趣,这就是学习音乐的大忌了。"
"那不就得了!谁说当工人就低人一等?谁说瓦匠就肯定不能出人头地呢?谁说那些舞台上光鲜,下台后褪*的生活有意义?"杨大爹把一把瓦刀扔到马长喜的脚边:"拿着,到后面给我砌一个鸡窝去!"
马长喜的瓦匠生涯就是从杨大爹家的那个半头砖垒成的鸡窝开始的,后来在南正街拆迁的时候,马长喜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瓦匠了,就亲自动手,把那个鸡窝给完整的保留下来,后来发达了,成立了自己的公司,而且有了自己的房地产,就把那个鸡窝供在他的总经理办公室的一个玻璃展示柜里。
"这是何苦呢?"杨大爹望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淡淡一笑:"瓦匠,要是你的**作是一栋大楼呢?你把它供在哪里?"
"大爹,您就别考我了。"马长喜笑嘻嘻的回答:"现在建筑上有平移技术。上海那么大的音乐厅都能平移,我就不能做到吗?"
这个房产大亨做事总是敢作敢当,可就是有一个要命的弱点,就是在感情上有些犹豫不决,而且左右摇摆,如果是决定他的人生轨迹,或者是决定他公司的大事,他根本不用着急,自己可以果断明确,还有那么一大帮朋友可以出谋划策,可是这是决定他感情上的抉择,他在洗澡的时候,就正在为这个感情问题大伤脑筋呢。
时间还早,马长喜开着他的那辆奥迪车在因为庆祝国庆而张灯结彩的清晨的大街上驶过,峡州交通音乐台的那个女播音员在提醒着开车的朋友们,别看现在大街上的交通十分畅通,但是,随着太阳的升起,出行的人会越来越多,上路的车也会越来越多,出城和进城的车也会大量的出现,所以,女播音员在重复说道:"各位在路上的司机朋友还是应该注意随时收听交通音乐台每个时段的实时路况播报。"
他笑了笑,关上了收音机,打开了cd机。妈的,电台的广告做得越来越巧妙了,简直到了无孔不入的境地了,还是听听音乐,许美静在音响里在唱:"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睛空;珍惜所有的感动,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风风雨雨都接受,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
马长喜是一个仪表堂堂、身材魁梧、一米八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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