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多此一举吗?"马长喜在咧着嘴望着她笑:"谁都知道你这个漂亮妞一向有洁癖,任何没有做到位的地方难道还会逃*你的慧眼吗?"
张圆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到了冬天,如果想要马长喜好好的洗个澡从来就是一个大难题。如果不是杨德明和文学清时而叫他一起去泡澡,他就只换衣服不洗澡,还振振有词地说的有例为证,说人家内蒙人一生只洗三次澡,出生、结婚、去世:"可人家不洗澡,不一样的出了一代天骄成吉思汗,还建立了元朝,不也是赫赫功勋吗?我隔三岔五的就要洗一个澡,是不是实在太多了?"
"爱国卫生运动就是从自身做起,讲卫生就是爱国行动,你难道说你不爱国,想当汉*吗?"*小的余丽华会苦口婆心地劝他:"家里有热水器、浴缸、浴霸,打开洗一个澡很方便的,举手之劳而已;就是在外面,大街上各种洗浴中心不是比比皆是吗?再说还有小亮呢,你是他父亲,应该给儿子做出表率。"
"你不知道,跟着德明和学清哥去的都是那种大众浴池,人又多、又吵闹、水又脏,不过就是陪着两位哥哥去回忆过去的时光罢了。"而对于洗浴中心,马长喜则一个劲的摇头:"那里面倒是收拾的*净、布置的雅致,还全是单间。可是没等你把衣服*完,就马上会有女人进来,搓背、按摩、推油和足疗,当然还会有其他服务,只要你愿意,那些女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偶尔一为,有什么不可以?"她的声音很低:"逢场作戏嘛。"
"那可不是这个话,人家可是*这一行的,我的一个同行就在那种地方栽过一个跟斗。"马长喜挥着手说:"要是照单全收,说不定会越洗越脏,越洗越出问题;要是严词拒绝,女人马上就会把自己的衣服扒得**,大喊大叫,大哭大闹,你就有苦说不出来了,就得掂量一下自己钱包里带的钱够不够。"
对于自己的儿子小亮,马长喜却从来一点也不*糊,会命令自己的儿子要绝对服从张圆媛或者是余丽华的安排,洗得**净净,穿得清清爽爽。身为二十四号楼四大天王之一的小亮有时候也会提出异议,他就会一个大嘴巴抽过去:"老子是你爹,不听我的听谁的?正因为老子自己是个大老粗,所以你不要学我;正因为自己不爱卫生,所以你不要像我!"
对于自己不爱洗澡的缺点,马长喜不是左右而言他,就是闪烁其词,或者找机会、找借口一走了之,绝不会梦想他有朝一日改邪归正,有什么主观能动性。万一被堵在家里,就会不失时机的反咬余丽华一口:"不就是洗个澡吗?有什么了不起,洗洗就是了。只是我又不会搓背,又不会调热水,能不能劳你这位小亮的阿姨的大驾,搭把手帮帮忙呢?"
余丽华不敢不答应,也不会不答应。
马长喜的父母都是原来峡州歌舞团的台柱子,也是峡州一对小有名气的文化名人。他生下来的时候,人人都说马长喜一定会子承父业,在舞台上一展英姿。果然,小小年纪吹拉弹唱样样都行,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对文艺、音乐、舞台、灯光、红男绿女就越来越不感兴趣,上学以后,成绩也很平常,总就在及格线上沉浮,看起来提心吊胆的,父母就请了家教很严的王大为的老爸老妈帮忙管教,还是收效甚微。
他自己却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建筑行当,没事总喜欢在那些搭着脚手架、到处都是水泥砂浆、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上转悠,还对父母振振有词的说:"想想那些师傅真了不起,光凭着一些砖瓦、水泥、钢筋和木料就可以建起高楼大厦,无论走到哪里都有自豪的本钱,瞧瞧,这栋大楼是我建的!真牛!"
"孽种!"他的那个在舞台上无限风光的父亲差点没被他的表白气疯,劈头盖脸就给了他一巴掌:"混账东西,难道你还想去当瓦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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