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篝火燃起来,炼魂关半红半黑,红似血洗,黑如炭烧。人影晃动其中,每走一步,影子便拉得老长。丹红的散播还没有停止,它在继续,味道笼罩着城,也随风而起笼罩着月,于是乎,星星点点的背后又想起了几十声叫。
“兀鹫!”大营中想起一声暴喝,紧接着两股风传出来,门前六名站岗侍卫的长枪一瞬间都被缴了,再观之营外的空地突兀的出现了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背靠背的站着,正拉弓问天,所搭的箭便是侍卫们手中的长枪,各三支,细看正是呼延赞和白闹。
“咻!”一声,六枪齐出,追星逐月。两人收弓而立,凝望着夜空。片刻后,沉寂的黑幕中隐隐有波澜浮现,继而关内四处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轰动。
“怎么样?”白闹没有开化,眼力自然不如呼延赞,情形只能通过呼延赞来大概了解。
“都散了。走吧!”呼延赞拍了拍白闹的肩膀,欣赏之意甚重,和他眼见为实不同,白闹这三箭齐发靠的都是听声辨位的能力,这箭法已经不单是超凡脱俗,而是入微了。两人随手将弓扔给了周边的侍卫,便进了大营。途中,呼延赞不忘从腰间摘下珍藏的美酒递给这个让他青睐的少年。
两人分别坐定,白闹坦然,而呼延赞却是扭扭捏捏如坐针毡,脸更是憋得通红,白闹知道他所担心的,但他从不会把自己放在危险境地中,为了断却呼延赞心中将自己派出关外的想法,白闹立刻宽慰道:“放心吧,既然妖族派出了兀鹫刺探,证明他们还在犹豫,三队的安全也就更有保障了。”说得轻巧,但白闹却在默默祈祷高洪来路平坦,安然无事,那时这位少年自会做出头鸟,省得自己犯险。
话音未落,大营的门帘就被粗鲁的掀开,一侍卫慌忙失色的跑进来,或许是紧张又或许是赶路岔了气,言辞不清地说道:“屯长,高洪兄弟,他,他,他”词不达意就手脚并用,侍卫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嘴里仍在念叨着:“他出他”同时手不断的指着营外。意思已经表达的再清楚不过了,白闹暗叫一声:“坏了!”当先跑了出去,众人紧随其后。
一掀帘子,就看到了让人揪心的一幕,高洪已然奄奄一息,身旁跪守着的几名兄弟也是衣衫褴褛血迹斑斑,事情在向着白闹预测的最为糟糕的方向进展,他刚想上去探望,但身体里那种对血液虎视眈眈的冲动让他停了下来。呼延赞没有避讳,早已经冲了过去,紧抓着高洪的手,不断的向其身体里注入真元。
不愧是将门子弟,无论是天赋还是身体强度都是拔尖,二者若是缺一,高洪的命必然已经交代在了这里。呼延赞的真元勾动了高洪体内的道痕,身体的元气轮回被唤醒,虽然伤口依旧可怕,但总算是挺过了危险期。呼延赞想要再注入真元时,发现高洪的身体已经被自我封锁,只见得高洪睁开双眼,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抓住呼延赞的胳膊,有气无力地说道:“屯长,别浪费真元了,留着对付妖族吧。”完事,他就近向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昏迷了过去。
“怎么回事?”未等那人开口,呼延赞就急切的问道。
“两天前,大兄突然通过家族信鸽联系我们,称他所效力的七屯贪玩享乐导致炼魂关朝不保夕,邀请我们共同前来相助你们守住关口,岂料,今晚我们在内关刚刚集合就遭遇到大股白兀鹫和猥狐,其中甚至隐藏着一只青兀鹫,我们不敌败走,最后逼出了家传的千里梭才保全一命,可惜在最后一刻,大兄为了掩护我们遭到青兀鹫一击变成这样。”说着从胸膛里掏出一本浸血的书本,说:“这是大兄让我交给你们的《山水志》,他让我告诉你们,万万不能打开关门。关外已经都在妖族的掌控中了,百姓或死或伤或逃,十不存其三,且有大量的猥狐渗透进来,内外夹击必不保。大兄已经联系我们家族了,只要大家死守炼魂关,待后援一到,我们便可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