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今天初几了呀?”白闹在前面走着走着突然转过身去,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好像是初三了吧!”军中不知岁月几何,哪怕白闹询问的对象是一个老兵,这个时候也只能模糊的回答。
“哦,初三了。”回答的声音低不可闻,白闹一脸落寞地跟着这慢吞吞的人流继续向前涌动。
初三了,好像刚好是整三年。说起参军,白闹并不是什么报效祖国的一腔热血,相反,这个圣朝还和他有算不清的账,怎奈身体从小受创,难以纳气,道修一门不入,他只能无奈的转找其他出路。屈身世家,潜伏宗门,心法便尝,然而一无所获,这才明了强魂魄,健肌身是为其要。羸弱不堪的白闹首先想到的便是这里,大概天底下再没有比战场和军队更能磨练人的了。
郁郁不得志,正苦恼间,只听得兵伍的最前方猛然响起一声吼:“准备入关。”
白闹慌忙整了整衣衫,摇了摇头甩去了满脸的灰暗,手里握着的枪,腰间别着的剑因为他这重振的精神似是变得锐气逼人。
一抬头,正对着的那皓然的三个大字“炼魂关”。换防,守关,已不下百次,然而这屹立千年的关口的气势仍然不依不饶的折服每个兵丁。一块浑然天成的青色巨石,大能者雕刻琢磨,主体化为城墙,角料用作城门城楼,继而随手扔在这里,却横亘了妖,人两族,似是一头洪荒猛兽睡卧在两山之间,或许身上有几处缺口,或许添着几道老旧的深红的血迹,但只有这才配称为荣耀。
从关内也驶出一队人来,和白闹一行的雄赳赳相比就显得散漫多了。一个个叫苦不迭:
终于从这鬼地方出来了,这两天可憋坏小爷了。
可不是嘛,小红也不在,这次回去肯定要好好爽爽。
如此以往,不明就里的人还会以为这群兵丁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一样。事实上,他们的守关无非就是钻在关内,管他前任积蓄了多少关外的土地,管他妖族又残杀了多少辛苦的关外民众,只要不影响自己的发呆和打牌便一概无视。即便如此,不出五年他们当中的某个人也会因为功勋卓著而受到提拔,不为别的,只因他们是世家子弟。
要说两队相遇,在世家的风骨教育下的后辈们礼节还没有大字不识的草莽们到位。呼延赞以及诸位兄弟将左手握拳放在右胸口,很标准的军礼,而观对面,庞大的队伍只有一人如此这般,除此之外一个个仿佛是天子下巡般,把头抬得老高,途经呼延赞时,为首一人操着一口浓重的圣都口音说道:“你守好关。”“职责所在,自当尽力。”呼延赞一番话不卑不亢,便没有了下文,放下手来当先向前走去,众人紧随其后,向着关口进发。
“他奶奶的,这群孙子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了!”远远的和那一队拉开了距离,老王就在白闹身后幽幽的骂着,“咱队长也是,敬他们做甚。”言语里的忿恨裸。以往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搭他的茬,因为这些话都是他们的心里话,而今天,在白闹身边则响起了一道声音:“他们怎么做都是合理的,而我们做对了都有可能是错的,怎能不小心?”
白闹很仔细的重新打量了一下身边的这个同龄人,他名又白,昨天入伍,呼延赞观他生性阳光,特分到了抑郁沉沉的白闹手下做徒,算是互补吧。
“能说出这番话,想必经历也是悲惨吧。”白闹心想,意识陷入了轮回。
“一队城防,二队关防,三队勘察纪录。行动!”正迷惘间,呼延赞的声音猛然传来,白闹抬头一看发现已经进入关内,那种肃杀的气氛和着脚下的青石板显得格外的亲切,他隶属于三队,但因作战勇猛,心思缜密而受到了呼延赞的赏识,所以停战时常伴呼延赞左右,不必跟随队伍出关。
“又白,炼魂关不同于大陆内的关口,因为没有常住居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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