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
如死,闻无一入。
丁峤已是不耐,说道:“总座,看来此处确实不像有人,咱们可以进去吧!”
凌君毅微微一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自然要进去,只是大家还以小心
为上。”说完,当先朝铁门中走入。公孙相、丁峤一左一右,紧随他身后,走入铁门。
凌君毅因门内太黑暗,仍然取出“骊龙珠”照路。缓步走到院中,目光朝四下扫视。
但见这里虽是山腹石窟,但形状却与天井无异,正待举步朝阶上走去,突听身后忽然响
起“砰”的一声,两扇铁门,已经自动关上,眼前登时暗得一暗。
公孙相急忙回头瞧去,沉哼一声道:“咱们果然中了埋伏!”话声刚落,天井上空,
已然撒下一片铁网,当头直落,把三人一起罩住。公孙相、丁峤应变极快,就在铁网罩
落之时,已然掣出兵刃,朝网上击去。哪知这片铁网,敢情是百炼精钢制成,不但坚韧,
不受刀剑,而且每一个网眼之间,都接着倒刺。你不挣动还好,这一挣动,倒刺就钩止
衣衫、发髻,越是挣动,被钩住的地方也越多,公孙相、丁峤两人手中空自执着兵刃,
这一所动,手臂、肩背、发髻全被倒刺钩住,连兵刃都无法抽动。只要你再挣动一下,
倒刺就会钩入你的ròu里。
只有凌君毅静立没动,虽被铁网罩住全身,但他身上被倒刺钩却较少,纵有几处也
被钧住,那是因为公孙相、丁峤两人挣动之故,铁网受到波动,才钩上了凌君毅的肩背。
丁峤又急又怒,但他总究是神扇子的门人,发觉不对,立即停住,口中道:“总座,
咱们这可怎么好?”公孙相已然怒声喝道:“黑龙会鼠辈,有种就站出来和咱们拼个生
死存亡,这般暗施狡诈,乘人不备,算得哪一门子人物?”
凌君毅凛立不动,淡淡一笑道:“公孙兄、丁兄怎的如此沉不住咱们们虽被网住,
但这里并没有人,喝叫又有何用?此时更宜保持沉着,所谓处变不惊,能以不变应万
变……”
“好个以不变应万变!”笑声起自厅上,紧接着眼前一亮,厅上的炷火,同时燃起:
只见石阶上,同时出现了三人。中间一坐着黄龙堂主郝飞鹏,他左右是两个胸绣飞龙的
汉子,看去都在四旬以上。
石介两边,是八个身着青色劲装,手执狭长淬dú长剑的大汉。
郝飞鹏深沉一笑道:“凌君毅,你能寻到此地,果然不错,但仍然逃不出老夫的手
心。”说到这里,不觉哈哈大笑。
凌君毅发髻、肩头等处,自然也全被倒刺钩位,但他依然凛立不动,冷冷说道:
“郝飞鹏,你认为凌某已经被你困住了么?”郝飞鹏大笑道:“难道你还想逃得出去?”
凌君毅目中精芒陡shè,朗笑道:“区区铁网,你认为就能奈何凌某了么?”在他说
话之时,身上一袭青衫,好像灌满了风,忽然鼓了起来。因为青衫的鼓起,就把缀满倒
刺的铁网也撑了起来,他右手迅快从身边掣出一柄寒光耀目的短剑。但听呛然龙吟,一
道精光应手而起,轻轻一圈,已把身前的铁网削断,剑光绕身一匝,身外铁网一续而断,
纷纷跌堕地上。
郝飞鹏见状大惊,口中失声道:“他手中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左首青衣汉于
冷笑一声,举手一挥。只听八个青衣大汉同时发出一长啸,分由八个方向,朝凌君毅扑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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