轴,中间置有一书案,陈置文房四宝,书卷简册,北面陈置一博山香炉,宝色内含,澹澹穆穆,微馨隐跃,后面是十二扇云母屏风,屏风上化的尽是慕容的山河地理,观这无不一眼目其全形。那书案上镶嵌孔雀石,其上陈列的都上好的笔墨纸砚,笔是紫毫、青毫笔,墨是螺形的螺子墨,纸是名满天下的子邑纸,砚是形状自然的石砚,俱是中原名品,由此足见慕容汉化之深。
对坐的两人一个是国君慕容,一个是‘白羽神剑’师辩先生。
师辩神姿高彻,自然一种风尘外物,轻舒地道:“今日冒昧打扰,罪甚!”
慕容道:“先生太客气了,今日若非先生出手,本王实在难以令夫余使者折腰,倒是先生,此行周游不知到了何地?”
师辩抱拳,轻轻地道:“怡然之士,本当身止心止,身行心行,山阿水滨,一瓢一笠而已。但在下依然尘缘未尽,行到了紫蒙川。”
“紫蒙川?”慕容心中不由暗暗一震,脸现讶异地道:“先生去了宇文的国都?”
师辩点了点头,捻髯徐道:“不但优游京邑,更去拜访了国君悉独官,和‘北月刀尊’宇文形胜在大内的芦雪宫之巅竟一日之战。”
慕容益惊地道:“是那悉独官故意为难先生么?”
师辩先生摇头道:“悉独官从不知我为大王三公子元真的授业恩师,况且我当年曾救他一命,他如何会为难我……”一言及此,师辩脸色一庄,似有重要的话要说,最后终于隐忍下去,一顿复道:“即便那悉独官知道了此事,也未必会对我如何。”
慕容脸上掠过诧异之色,不解地道:“先生……先生此话何意?”
师辩急忙一抱拳道:“大王,草民却是有件大事,事关慕容基业,不容有失,今日前来,只望大望在京师棘城找一个人。”
慕容被他的口气吓了一跳,但对方不说,自是暂不相告,也不便追问,道:“听先生口气,莫非此事与我元真孩儿有关,不知先生要找什么人?”
“一个叫墨瞻秋的中原剑客,此人如今就在京城,至关重要。”
“墨瞻秋?”慕容拧眉沉吟片晌,终无所得。
“元真如今身在何地?”
慕容缓缓转回,道:“这孩子去了晋国会见百济国的秘使,只带了慕容一、二、三三个兄弟,本王这几日都未有四人消息,正在发愁,深恐他受崔毖之害,那里可是在这个枭雄的地盘,而且元真素来不谙江湖中事,少有阅历……”说着说着,这位老人家脸现忧郁之色,爱儿之心,令人同情。
师辩先生却全不以为暗,只点了点头,当即起身,躬身道:“大王,请恕草民师门尚有些要事,趋待处理,不便久留,也正好南下,接应元真一回,我这就告辞了。”
慕容没想到他来去如此匆忙,量有要事,另外也很担心慕容元真的安危,遂不再强留,只约卜期再会,师辩先生飘然出宫,不知所踪……
※※※
却说宗政辅六人来到码头,突然发现自己的四个武士都不见了,颇感意外。他们急忙挟了一个艄夫驾船离开,那艄夫气他不过,只得放船纵棹,摇浆东行。谁知船到半途,那艄夫突然跳到水中,一个猛子扎出老远,回头骂道:“六只大王八,老子正在修船底破洞,你们硬要拉我驾船,老子索xìng把船给你好了,让你们六只龟儿子过江,学学爬水。”
这下可把六人吓坏,他们都不谙水xìng,如今身在湖中,要游到任何一岸除非是淹死,非翻肚儿不可。这时,那舱底果然冒上一层水来,世子钊急得直想哭,叫道:“船夫快回来,回来重重有赏,我有金子!”
那艄父袅水摇了摇头,道:“我不回去,这船都破了,我回去了也不能驾,我知道你有金子,但你死了金子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