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总快步走进厨房时,大伙刚扑灭了火,****着上身惊魂未定地呆站着。
“大冷天的,都在这里秀肌肉哪!你们的大经理在哪儿?这里都玩了命救火,他吓跑啦还是已经捐躯啦?”
而餐饮部经理正站在他一旁。
“我,在这儿。”
郝总这才认出,站得离他最近的就是部门经理,满脸是灰、眉毛全无。更令郝总吃惊的是,两个厨房主管见上衣全脱光火仍未灭,把毛裤也脱掉铺在了油锅上,现在两个人浑身上下,仅穿着小嫩裤儿。
郝总见火已扑灭,心里还是有些激动:我这国企酒店怎么啦,失了火我的员工真可谓赴汤蹈火视死如归。
总厨总算找到了两个好的灭火器,一手一个冲进了厨房。谁知保险环生锈脱落,一股子干粉喷出来,把郝总扫成了面人。
郝总不再感叹,眼前满地狼籍,厨师灰头土脸:
“去,把保安部经理,像抓只兔子一样给我拿来!”
“他刚才安检时,跌进了蓄水池里,已经,已经吓傻了。”
餐饮部经理颤抖着声音汇报。
郝总觉得眼前一黑,使上大劲才站直身子。
“所有的责任在我!如果我能早来十分钟多好啊,看看那壮观的场景,这火我们还救什么?干脆让它烧吧,把酒店前后门一锁,我们集体****算啦!”
林亚菲的第一个工作是想检查安全隐患,谁知刚刚查完地下室和厨房,便吓得心肌痉挛。真不知道早上八点上了班,下行下午六点能不能站着离开酒店?
她终于明白那些隐患日积月累的原因。酒店的招待用酒一周一进,一进十箱,一箱八瓶。而消防部门来例行检查时,不是提前三天严检严改,而是提前三天采购小五子和茅茅,喝得东倒西歪。
难怪郝总的朋友同学来岱山,吃喝玩在本酒店,住宿则在三楼靠近安全通道的房间,那逃跑起来方便!
林亚菲把消防安全改造预算方案,十分细致地放在郝总的办公桌上,器材、设施、喷淋、监控报警、通道改造还有人员培训费用,一共八十万。
郝总看了一笑,林亚菲以为自己小题大做啦,正要解释,郝总先说话啦:
“从你这数字上看,这应该是准确和合理的,而以前的保安部经……不,那个酒囊饭袋加赌棍!在酒店安全例会上竟说:这火哪容易着起来?一旦着起来哪容易灭?再说救火有消防队,那都是专业的,员工?撒开两腿别成了烧鸡就行!”
郝总见林亚菲十分负责,签署了先期更换灭火器、维修消防栓的意见,拿给秘书去落实。
林亚菲在这以前与客户打交道,还真没有触及酒店内的许多层面。凝睛一看,令人眩晕,怨不得廖剑果生活得那般萧洒,他有一句名言:单位就一处一天八小时不得不呆的地方,别把它看得那么神秘。
她很想见见李华正。
他两处酒店各有一百多人,没有庞大的管理团队,也没有多少闲散屁事,但一进他的酒店,那给人的鲜活生机和人与人间的亲和力,真是跟洗过脑、换过心、理过肺一般!
早上她去公园里跳舞,这跳交谊舞的有十多个人,有时也踢一会儿毯子。她刚到公园,李华正出现在面前。
“华正呀,大老远的你到这里来健身?”
“早晨的时间不好打发啊,来找你跳舞。”
李华正这交谊舞跳得还不错,而除了打cs林亚菲还真不知他有别的什么爱好。两个人荡起快三的时候,周围的舞友舞伴都在为两个人鼓掌。
“林姐儿,你现在做了总经理啦,俺在您面前都有些自卑啦1”
“你会自卑?别拿姐儿开涮啦,说实话,贼头贼脑的来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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