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尹樊闻言,立马拔腿就走,谁料凌尹皓拦道:“四师弟,你和掌门师兄好好说会话,别因这些没影的事儿吵了,还是我去叫她!”
莫尹樊心道,难得见掌门师兄失了理智,只怕他作为大师兄,比自己更加忧虑三师哥的孩子,自己还是留下来,多陪陪他,遂点头称是。
凌尹皓来的时候,杜若正在屋内和秦沐弋说着话,看到他推门进来,杜若咯噔一下,心跳仿佛漏了半拍,自打两人归来,她千方百计地躲着他,谁料还是碰上照面了。
听完他的来意,杜若立即起身,随他出门。安静地并肩走了许久,凌尹皓觉察出一丝不寻常,却也闭口不提,只关切问道:“沐若,你爹和你联系过吗?”
杜若飞快地瞟了他一眼,摇头道:“未曾,但他应该就在熊州。”
凌尹皓点了点头,严肃道:“嗯,我也这样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躲着不见我们,也许是怕给你惹麻烦吧!你记住了,钟无情这个小人,恨毒了你爹,你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你是谁!”
看着他郑重其事的模样,杜若心中一暖,竟与六师叔说了同一番话。无论他为人如何,他待大爹确实情同手足,她巧笑道:“嗯,师伯,知道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宇尹文房前,莫尹樊四处张望了一番,才谨慎地将房门关上,问道:“沐若,列岐手里的簪子可是你的?你今天见过他?”
杜若蹲下,想将其拔出来,却被列岐冰凉僵硬的手给卡住,只能仔细看了看列岐的右手,惊道:“这确实是我的,今早在庭院碰见他了,还与他说了会儿话,可能是那时掉的,正好被他捡到。”
“你们说了些什么,大约是什么时辰?”
问话的是凌尹皓,当时说的也有关他,杜若一时语噎,不知如何作答,踟躇道:“就是大约是用完早膳那会儿,说了些家常,没什么特别的。”
莫尹樊追问道:“沐若,不出意外,列岐是死在华山剑法下的,而且出现了尸僵,估摸着就是早膳那会儿遭了毒手,当时你可有注意到什么异常吗?”
当时自己面红耳赤的,只知道害羞了,哪里还顾得了其他,杜若赧然着摇了摇头。
宇尹文忧心忡忡地看着她,“之前,我唤沐易去查了一圈,华山弟子忙着收拾包袱,都在房里,又是两人一间,谁都有不在场证明,唯有你,在那个时辰不知道为何独自在庭院里,你可能解释清楚?”
杜若轻皱眉头,坊主住在东院,华山上下皆在南院,自己经过庭院就是为了去找屁事多的坊主,三句话非要分三餐说。不由暗惊,死在华山剑法之下,自己又极可能是他生前最后见到的华山中人,她似乎成了最大的嫌疑犯了!
仔细斟酌着用词,杜若迟疑道:“辰时,我去庭院里散步,只恰好遇见列岐,和他分开时,他还很好,我也确实没有看见其他人。”
宇尹文背着手看着列岐的伤口,叹道:“沐若,列岐是四大家族关中烈府的少主,他父亲列尚贤纵横关中数十年,为人霸道狠戾,只怕你此番说辞打发不了列尚贤啊!”
杜若却并不上心,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不是她动的手,她何惧之有?杜若正要回应,门外掌门便叩门道:“宇掌门,院子里发现一些字迹,可能是列岐留下的,您还请过去看一眼吧!”
屋内众人互相看了看,遂一同前往,只见槐树下几个小厮拿着水桶和扫帚,正候在边上,几位掌门也都站在那指指点点,见到宇尹文一行人才静下声来。
众人定睛一看,当时列岐卧倒的地方,一滩浊血已经被人用清水晕开,露出几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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