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好好想想,只要你愿意嫁,我即刻就为你们筹办婚礼。”徽静夫人说完,倒也不等李潆如何反应,和灵流对视了一眼,转身回了屋。
灵流这时才暗自抒了口气,干望着李潆道:“你看这样行吗?”
李潆复杂地看着灵流,半晌问道:“你真的不在意吗?”
“真的。”
“以后也不会在意吗?”
“真不会。”灵流忽然正色:“保证一辈子对你好,绝不介意这种事。”
灵流几乎十分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因为李潆又哭了。他心中倒是十分不解,从他看劭泽与赋仟翊、络音与魏汀的状态,一般这种时候女方不应该开心地笑吗?
“那你总得告诉我我这话究竟哪里有问题?我改还不行吗?”灵流可以肯定自己是他所熟识的人中最害怕女人哭泣的人。他忽然很佩服劭泽能在赋仟翊哭的时候随便一两句话就能将其逗笑的本事。然而他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李潆不是赋仟翊,李潆的小心思比赋仟翊脆弱多了。
他越说,李潆越是哭不停,正当他快要暴走的时候,李潆却忽然钻到他怀里,接着哭。
这时他倒是不敢说话了,无声地揉着李潆的头发,直到她慢慢停止抽泣,才试探性地说道:“我能说话了吗?”
“你真的不觉得我累赘吗?”李潆问道。
“还行吧,不过没有你可能比有更糟糕一点。”
“这是为什么?”
“因为看起来如果我不管你,你就会嫁不出去,没准哪天就露宿街头,要么一出我这里就被继承人直接抓去埋了。我感觉这样实在有点可惜。”
李潆闻言不由一把推开他:“你真是!不会说话!”
“那到底行还是不行?”
“.......行。”
灵流这下却是松了口气,心里一颗重石怦然落地:“太好了!”他说着牵起她的手将她拉进徽静夫人房中:“母上大人,您可以送彩礼了。”
“彩礼不应该是你自己准备吗?”徽静夫人奇怪地打量了灵流几眼。
“.......那我送的不管用,你看你是不是可以赞助一下人品?”灵流道。
徽静夫人这才笑得欣慰,将桌上早已摆放的木雕首饰盒推到灵流所站的一边:“自己给人家戴上吧。”
灵流打开木雕盒,才见是一个精致的发簪。纯金打造的翅羽饰底,白玉镶嵌,簪尾处一枚极为深红的鸽子蛋大血玉呈久雨花状浮纹嵌入翅羽正中,卖相十分华丽。
“这块血玉是相传上古时代打造日月同辉和断水剑时所用的灵介边角料,虽然主料在那两把剑鞘上,这一块却是灵介产生的中心点,可在危机时刻保你平安。”徽静夫人道。
李潆却是不肯收:“夫人这东西太贵重,李潆不敢收。”
“我和灵流都有自我保护能力,你更需要它。”徽静夫人道:“你安全,灵流才能安心,我也便安心了。”
“行了,”灵流笑着取出那枚簪子把李潆头上原本的银簪换下来:“以后是一家人,客套话少说。”
“嗯,你该想办法回拜阳殿了。”
李潆直到很久以后还在怀疑灵流始终本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语言习惯,是因为遗传了他如假包换的亲娘。但是自那日稀里糊涂和灵流说定了婚约之后,她才知道原来那是她交杂这极喜极悲的生活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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