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不出杨靖愁所料,在蒲城左近的一家香料坊里,坊主失口向韩湘君承认自己年前以一万五千两白银的低价从风王府一个扫地丫鬟里买来了多半瓶子双生彼岸草,之后又以万五千两的价格转售出,但是那个丫鬟长的什么样子他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那个丫鬟的嘴角下长有一颗黑痣。
“是翠墨,”风千隐听了之后大惊,“她是母亲大人房里的陪嫁丫鬟,年前因为生病被放出府去嫁人去了,可是这个翠墨一直在风府里面安分守己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而且她识字不多,平日里也从不出府,怎么会被人主使向家父行凶?”他微微的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因为翠墨她本是二十几年前外公外婆一家人一起去宝莲寺里上香时顺从外面捡回来的孤女弱婴,是被外公外婆一家一抚养长大,不到八岁即被外公命人送来风府之服侍母亲大人,因为千隐当时年幼,母亲大人即令千隐自幼尊称她为姐姐。
“风夫人的陪嫁丫鬟,喂,风小侯爷,不是云昭多心,风大人他到底是个男人,府里连一房侧室都没有,你觉得很正常吗?”他问。
“大人不要见怪,家父戎马半生,心思从不在女人身上。”
“可是你倒好,你爹爹送你去终南山上修道,结果不言不语的连孩子都有了,不过也幸亏如此,不然,忠义侯府可就要断香火了。”
“大人不要取笑卑职,一切全都是卑职的错,卑职现在也无颜再回风府侍奉爹娘去了,等到案子了结,即刻就会随几位大人回京复命。”
“那个翠墨年前是因为什么病被放出去的?”韩湘君微微有些怀疑的看着他问,“若是寻常的风寒杂症,不至于要将人赶出去的。”
“听说是血崩之症,父母大人当时正为玉大人带人来府里闹事而心思烦扰,无心过问一个丫头的事情。”
“血崩之症?什么样子的血崩之症,一个自幼在夫人身边侍奉,二十来岁还未曾婚嫁的丫鬟,她因何会得血崩之症?”
“大人不要问了,翠墨她,怀上过家父的孩子,”风千隐见事情再也隐瞒不下去了,只好无可奈何的和盘向韩湘君托出这桩家丑。
“奇怪,这个翠墨既然是夫人房里的贴身丫鬟,按规矩,收她当个侧室也不为过,你爹爹他为什么不给这个丫鬟一个名分?”韩湘君心很是奇怪,“是因为她姿色容貌有些寻常,你爹爹他只是酒后一时兴起?”他问。
“大人,翠墨她那时虽然已经年过二十,但是容貌却一直也没太变过,爹爹他确是真心喜欢她的,后来翠墨的孩子胎死腹,爹爹他只好将她放出去嫁人了。”
“胎死腹?是吃食里被人暗动了脚,掺进了不少麝香所致吧,”杨靖愁无奈摇头,“你不必多心,这样事情,在侯门深宅甚至是皇宫内院里都是寻常的很的,你母亲她不会有什么事的。”
“母亲大人只是暗向羹汤里加进一些浣花白芍,”他说,“世人都知,浣花草和白芍同服,可以让怀有身孕的女人只能生下女孩,不能生下男孩,但是没想到这两味药在药材店里一直是用麝香在炮制的,结果,险些让那个翠墨一尸两命。”
“浣花白芍本来就是私密流传在南诏的上古奇方,南诏那些巫女,是断然不会将真正的方子外泄出来的,不然,是要遭天谴的。”
“不是天谴,是万蛇噬心,大人,就是将犯了忌的巫女捆绑起来,抬进蛇洞里面,让万蛇啃噬,不过只要咬紧牙齿,不让蛇钻进口,通常是不会死的,只是再貌美如花的女人,被抬进去以后,也会变成丑八怪了,而且出来以后脚还会残废,一辈子只能靠乞讨为生。”
“云昭,你觉得这种事情很好玩的吗?”韩湘君忍不住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怪不得原一直称呼南诏为蛮夷之地,如此惨绝人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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