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说当日若是玉府没有匆匆将玉老爷下葬,是完全可以找到玉老爷被风老爷毒杀的证据的?”李云昭疑心,“可是这也不能说就一定是嫁祸啊,”他微微蹙眉,“双生彼岸草在原确是不很常见,但是在波斯却很寻常,”他说,“许是风老爷他不时药性,误将此种奇毒当做香料擦拭弓箭用了。”
“不,断然不会,”杨靖愁听了之后连连摇头,“双生彼岸草虽然异香浓郁,但是奇毒却可随香气渗入身内,风老爷他若是自己将此种奇毒染在箭头上,怕是比玉大人他归天的还要早,”他说。
“靖愁,你是说,此毒必定是在风老爷和玉大人在院吵嚷交涉时被人暗匆忙沾染上的,”韩湘君忧虑,“但是如今事情已经过了年有余,这个人只怕是神仙也难再找了吧。”
“未必,大人。”
“为何?”
“双生彼岸草在原一向价值千金,而且一买就是整剂,从不拆散零卖,凶若是将剩下的药泥转兜售出去,即是在年以前,也能转赚取上几万两银子。”
“可人家要是不贪财呢,”挽玉嬉笑,“杨公公自幼在栖云寺里布衣荆钗,清茶淡饭的,想必几万两银子堆在一起的样子,连见都没见过吧?”
“姑娘,在下之前早已问明一件事情,风老爷他自来取箭的动作就和旁人不同,因为他惯用左,所以取箭时只会碰到箭羽,而不会碰到箭头,”他说,“但是凶显然并没注意到这些,一看就不是细作高所为。”
“靖愁,你的意思是,被指使的人,既然肯为了银钱去做这个,他多半是个十分贪财忘义的人。”
“大人,双生彼岸草极易被施毒的本人误吸误碰,这样危险的事情,主使的人未必敢亲身上阵,”他说,“而且看起来玉大人的事情极有可能只是一个猝不及防的小小意外,而凶的真正目标,其实是风大人。”
“可是风大人当日和玉大人争吵时,风府的刀剑兵刃都堆积在后院的木架上面,风老爷他顺抄起什么就是什么,凶怎能确定风老爷他顺抄起来的,一定就是弓弩羽箭?”
“大人,风大人他身边兵刃再多,义愤之间顺抄起来的,也定是他心最偏爱的那个,而风千隐他之前已经交代,他父亲一辈子嗜箭如命,当日在战场上,有小李广的称号。”
“大人,太子殿下他确是聪慧非常,家父一辈子确是嗜箭如命,对其他兵刃从来看不上眼。”
“千隐,记得,靖愁他是前朝太子,现在是专为公主医治眼睛的御医,你以后万不可在众人面前失口称他太子,既然你已经是他的贴身侍卫,只要按规矩称他为大人即可。”
“大人教训的是,千隐谨记。”
“哼,杨靖愁他现在千方百计的在替你爹爹脱罪,你却恩将仇报,张口太子闭口太子,传到父皇耳朵里,非将你们两个一起押去掖庭里用弓弦勒死不可。”
“公主,卑职只是无意冒犯。”
“可是姓杨的,你现在可是弄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人来替风大人顶罪,你这不是存心和本宫过不去嘛,”她说,“人找不到,你要本宫怎么去向父皇他老人家交差结案去啊。”
“小侯爷,你现在还能记起来年之前的风府之有过什么行迹可疑的人吗?”韩湘君回过头来随口冲风千隐问了一句,但是也着实是没对一个才刚恢复起之前一些散碎记忆的人抱什么希望。
“大人,千隐的记性你是知道的,这样的事情,为何不直接去向家父询问?”
“可是风大人他可未必会向本官说实话啊,”他说,“倒是你,因为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倒是不一定还记得在本官跟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风府之家奴下人众多,这年放出去的,买进来的,进进出出的不知又有多少,前日卑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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