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可热闹得紧!”店伙计话完,哼起一腔怪异的小调进了内房。这一番话入了耳,黄天不禁暗叹道:“我倒是想去,只是人命关天,这可由不得我了。”黄天借乘着一辆行往庐州的马车,进了庐州城,因为昨日单英背负着萧让,所奔的方向正是此处。而麒麟二怪是江湖神教联盟中势力最强的弥勒教的教主,庐州必有其分舵,而庐州七杰昨日与其结仇,若是公然打听他们的住处,这必会使有心人留意,所以才让单英在门前显眼处,留了一块三尺红布。老七得了重伤,贴红布,用作为他驱邪求神之用,即使在有心计的人,也难猜其中奥妙。
待黄天下了马车,不禁被眼前之景所惊。原来当街的铺家,户户门前均贴了三尺红布。“这老天究竟唱的是哪一出戏?”黄天忙将一前来的老者拦住,问道:“老伯不知这里,为何户户门前皆贴了红布。”那老者笑道:“哥儿不知,今日是朝圣节,百姓们在圣庙祭拜后,都要在陀螺神圣前,扯上三尺红布贴于门前,以求风调雨顺。”老者说完,蹒跚而去。
风调雨顺,寓指大吉大顺,谁不喜欢?何况只是扯上三尺红布,便有着好盼头。黄天茫然地行于庐州城的街巷间,试着能否遇见单英,或是江震、柯润。如若单英知晓今日情景,想必也应在这人海中。
陀螺寺里陀螺庙,陀螺门前金柳笑。
若使庙前陀螺到,只待群童惊口叫。
一群孩童戏耍在寺前的空场,手中的长鞭不停地抽打着飞旋的陀螺,时时传来他们欢笑之声。却有一孩童身着宽大的先生服,端坐在一算命摊位上,假意地摇着头,口中正正有词。而其身旁的一根辐条上,歪斜地写了这么几个大字:“天来神童布灵均,掐指能算古与今。”此时,一步履轻阑、粉红沙裙的少女,刚出了陀螺寺,便匆匆朝算命摊走来。虽然见不着她的容貌,但她婀娜的姿态,却把这番世俗景象比在黯然之中。孩童古怪地瞧了一眼少女,忙从椅子上跳下,一副急待逃跑之样。突听少女娟娥般的声音道:“布灵均,你还想躲往哪里?”
孩童布灵均气愤地将衣袍一扯,暗道:“都怪得这泼肭衣服,哪处不寻,偏偏这时看上了这鸟椅。”他抬头无奈地望着少女,言道:“姐,你寻我作甚?”少女哼了一声,气道:“你离家已有月余,父亲差点把屋顶掀了个底朝天。你说,我不来寻你,我以后能往哪住?”布灵均腰板一直,哈笑道:“姐,没想到你也会说笑了。”那少女一见小弟泼皮之态,扑哧笑道:“你这捣蛋,为何一见你,什么气也没了。”布灵均轻哦道:“既然笑气也没了,姐,你又为何发笑?”
“小弟,怎能拿你姐姐说笑,你不知我为了你,受了父亲多少责骂。”少女说着,便将绣拳一提。布灵均虽知那拳即将打来,竟没丝毫躲闪之意。少女瞧在心里,收了手,微叹了一声:“小弟,我们走吧!”布灵均却疑问道:“去哪?”
少女惑道:“回家呀!”布灵均幼脸一板,道:“回家做甚?父亲脑子记儿子,心里恋名利。姐,你又何曾不知?”少女双眼一润,没将那想说之话道出。布灵均心一软,安慰道:“姐,你且先回。我这顿刀子板是吃定了,倒不如玩个痛快,再回不迟。”
“好吧,我在老屋等你。若玩够了,便来寻我,我们一同回山。”少女知小弟心xìng,既劝不回,只得等待。少女经过黄天身旁,竟见她左脸恶痘奇生,且将一股恶臭传来,而她每走一处,人皆散开,但她孤寂的背影就像瑶池而来的仙女,只把脱尘之感留及此处。
“可惜,可惜。”黄天轻念着,往陀螺庙里走去。“书生且慢。”那布灵均止住黄天,提步绕了起来,遂道:“书生,我观你脸色灰暗,步履踌躇,必是有了不顺之事,不如到我这,为你补上一挂,你事必将顺心而成。来,来,来。”布灵均不待黄天拒绝,便拉着他的衣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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