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那晚,红烛燃烧了彻夜,杨坚说:伽罗,你浑身上下唯有这一对乳生的极妙,浑圆有肉犹如少女的白足。至此,二人的亲密每每都是由杨坚逗弄她的乳开始。
伽罗的记忆像被一把古老的钥匙哗的一声打开,里面陈旧的回忆像谷穗一样涌出。她回过身,将自己的脑袋埋进杨坚的胸膛。杨坚回搂着她,长叹一声:“伽罗,这些年我对不起你许多。”
伽罗沉默了会儿:“我爹死了,我娘死了,大姐死了,大姐唯一的骨肉阐儿也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谁说的,你还有我啊!”杨坚说。伽罗觉得自己的胸口闷的厉害。
未完的话题没有再继续,伽罗累及了,很快陷入了沉睡。杨坚搂着她,惊奇的发现两人并未曾因为七年的离别而生疏,她的身体深深的契合着他,在他的怀中她调适的位置是让他都想不到的舒适。
在沉沉的睡梦中,伽罗似乎听到了悠远的羌笛声,迎合着隋州郊外的冷肃。外面不知何时落了雪水,白茫茫的反射进屋子里一片白光。
她一动,身后杨坚就醒了,放开她,翻了个声儿嘶哑道:“是芦笛。”摸了摸她的头,翻过身:“睡吧。”芦笛是用芦苇叶卷起来的,在这辽阔的夜晚吹响起来总有白天不一样的清晰之感。“嗯。”
伽罗应了一声,枕在手上看他。他又陷入了睡梦中,但似乎睡得并不安稳。伽罗触摸着他的脸庞。他的额头是隆起的,让他的整个面部显得冷肃,鼻梁是高挺的,像,像什么呢?对了,像凌烟里的那枚象牙玉。
杨坚的嘴唇极薄,醒着的时候总是喜欢抿着,只得到睡着了才微微的翘起一点,像一个得不到满足而生闷气的小孩儿。杨坚依然是她见过的所有男子中最伟岸英勇的一个。
这样的一个男子像出鞘的宝剑,彻响着龙吟,泛着冷光,让人轻易的为他而炫目。似乎是被她困扰到了,杨坚不耐烦的皱眉。伽罗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摩挲着他外露的手臂。
只要杨坚无法入眠,她就必须在他身侧。“陛下,睡吧。”伽罗轻声道。皎皎月光从窗帘透进,洒落在半干未干的土地上,一如此时此刻伽罗的双眸,皎洁又安静,沉静的像一片温柔的湖水,将他深深的拥抱。
听说那个画扇夫人,那个婀娜多姿的身影主人。画扇擅妒,最后杨坚将自己和其他的夫人都送回了隋州老家。伽罗想着,渐渐入梦。翌日一早醒来,杨坚早就带着几队人马观察地形去了。
伽罗坐在窗前对镜梳妆。不知谁想的周到,今早就送来了一副妆奁。借着晨辉,镜中倒映出来的是一个面黄肌瘦的妇人,伽罗摸着头发,青丝中夹杂着一些银发。“夫人,拔掉吗?”婢女红玉蹲下问。
“白发多了些,只怕拔不完。”“把外头看得见的拔了,里头奴婢将它梳起,就看不见了。”红玉笑道。伽罗含笑颔首,打量着她。
红玉约莫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长得并不好看,有一张大嘴,穿着灰黑色麻布裙裾,不高也不瘦,勉强算得上入眼,但胜在年轻活泼。伽罗看她双手灵活的将长发挽成一个髻,插上玉珠。
“夫人真好看。”红玉笑着端了铜镜来给她看。伽罗左右端看了一会儿,白发果真都藏了进去,没有一点露出来的。“你原来服侍哪一位夫人的?”她问。“奴婢是之前是服侍尉迟夫人的。”
哦,是之前给杨坚做鞋的那位了,伽罗有了一点印象。只是年代久远,她只是不曾记得杨坚的夫人里有这一位。伽罗又问:“如今军营里还有几位夫人?”
红玉看了看她,答的极小声,跟蚊子似的:“除了您和尉迟夫人外,还有前几日刚进的小姑子,听闻是隋州一位财主家献上来的,姓尉迟。”“尉迟夫人年方几何了?”她走到主位旁,捋好裙裾跪坐下,端了一碗热汤噙了一口,随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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