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他扑棱着翅膀悬停在半空中,毫无顾忌地盯着阎魔,一字一顿地问:“你什么时候救他?”
“不得无礼!”判官低喝了声,紧蹙眉头朝向大天狗。
“没关系,他的心情我理解。”阎魔轻笑了声,抬起手说,“大家都起来吧,随意些。”
趁着大伙儿起身的间隙,大天狗不管不顾,径直朝阎魔飞了过去,执拗地问:“可以救他了吗?”
阎魔忍俊不禁地隔空戳了下大天狗的脑门,大天狗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脑门中央被点中的力量,他捂住额头,狐疑地看着阎魔。阎魔笑了声,大发善心地说:“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只要完成祭祀仪式就行了。”
“祭祀仪式?什么仪式?”大天狗急迫地问。
阎魔伸出手指了指左右的屏风,慢条斯理地说:“仪式就在屏风上。”
桐离北面的屏风最近,他看清上面的场景差点跳了起来:“这是活人祭祀!你要我们把谁当做祭品?!”
“祭品不就在你们面前吗?”阎魔的目光低垂,落到正中央躺在担架上的荒身上。看到这幕,大天狗第一个反抗起来:“您是什么意思?这算哪门子仪式?你要杀了他吗?”
“稍安勿躁,”阎魔看着气不打一处来的大天狗,孺子不可教也地啧了啧嘴,“你不是在白须神社和他订立过契约了吗,怎么,你连他的过往都不知道?”
大天狗哑然张了张嘴,震惊地看着洞悉一切的阎魔,他沉寂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明明只有青行灯看过他的记忆啊,而且就算是青行灯也并不知道他契约对象究竟是谁啊!
“呵呵,小东西,想瞒过我你还嫩了点。”阎魔笑了声,雍容地说,“总而言之,照我说的做就对了,如果你还想让他苏醒过来的话。”
大天狗捏着团扇不确定地拈转着,微风呼呼地吹拂到他的身上,却解不了他烦躁的心情。最后,阎魔下了记猛药:“听着,我要你们进行的仪式不会有危险,这里既没有海也没有愚昧愤怒的村民,你们所要做的不过是复述祭祀咒文,将他从诅咒中拖出来罢了。”
“诅咒”桐嗫嚅着这个字眼,他再次看向屏风,仔细分辨上面渔民的装束,心中的疑团却越来越大。这屏风上的人怎么看也是平安时代前后期的人,荻原身上的诅咒怎么会跟这么古老的年代扯上关系,难道他身上的诅咒是从先辈那里传下来的?那他是这些需要赎罪的渔民后裔,还是被那个沉海孩子的恨意束缚住了?
桐心里的天平在施暴者和被害者之间来回摇摆,以他的思考习惯,他渐渐倾向于荒是被诅咒的渔民后裔这个选项,但不管怎样,必须得先进行阎魔所说的仪式才能知道事实的真相。
“怎么样,你们考虑好了吗?”阎魔朗声打破沉寂,“祭文在判官手里,如果你们要是准备好了,就听从判官的安排准备开始吧。”
一目连率先说:“我没有意见。”他发表申明以后,他的部下烟烟罗很快表示附议。黑白鬼使作为局外人站到了最外围,最后,只剩下桐和大天狗还在犹豫。桐沉思许久,谨慎地说:“我愿意试一试,不过最后还是要看大天狗的意思。”
作为荒最亲密的同伴,大天狗却是最后一个没做决定的,他看了看荒,回眸又审视阎魔,徘徊再三,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就按你说的做!不过要是失败的话——”
“不会失败的。”阎魔打断他的话,胸有成竹地说,“否则我也不配掌管这个冥界。”
得到所有人的一致同意,判官从昏暗的角落走到前方,他一板一眼地给四人(妖怪)安排站立的方位,正好将荒围在了中间,接着他取出卷轴抽了开来,墨迹从纸上挣脱飞舞到了空中,垂直呈现在他们的眼前,判官说:“祭文已经展示在你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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