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桐毫无顾忌,大胆地问:“喂,大天狗,你喜欢荻原吗?”
大天狗幽幽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不过看他笨拙又小心地照顾荒的模样,怎么看答案也不像是否定的。
桐来了兴致,八卦地问:“喂,他一个人类,你之前又耗尽灵力变成了卵,怎么勾搭上的?”
大天狗瞪了他眼,没好气地说:“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桐又一脸痞相地说:“我关心一下你们的感情进度啊,说不定我可以效仿啊。”
“你?”大天狗刻意打量了他两眼,怜悯地说,“重新投胎吧。”
就在桐和大天狗进行着无聊对话的时候,鬼使黑驾驶的殡仪车驶进了隧道,这是目前酆都通往冥府的官方通路,穿过隧道,不远处就是修整一新的冥府办公楼,因为条件优越,所以这里是绝大多数冥府工作者梦寐以求的办公场所。阎魔每天也会在这里待上半天,只有当需要进行传统仪式时才会移驾到古老的阎魔殿。
鬼使黑的车绕过占地广大的办公楼继续朝东开,南北两侧呈现出截然相反的地貌。北面的山峰覆盖着厚厚的冰雪,冷冽的寒风不断灌过来,而南面是炙热暴躁的火山,时不时喷薄出透红的岩浆和黑色的尘埃。无数戴罪的灵魂就扣留在这两面,直到自己的罪孽被赎清。
鬼使黑的车就行驶在滚热和严寒的中间,不受影响地平稳前行。穿过这两座山峰,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阎魔殿。大天狗不无希冀地望着这座恢弘肃穆的宫殿,他低下头凑到荒的耳边悄声说:“我们到阎魔殿了。”
车停在了阎魔殿外的空地上,鬼使们驱使着拘役小鬼,把荒抬进了阎魔殿。穿过门厅和悠长的走廊,几人拾级而上,抵达了目的地——祭堂。
祭堂坐西朝东,南北两侧摆着三叠屏风,屏风上的画作并不风雅,甚至有种凄凉的味道。
南面的屏风描绘的是依海而生的渔民举行活人祭祀的场景,一个骨瘦如柴c遍体鳞伤的孩童被推入海中,下肢已经浸泡在海水里,他无助地回望岸上的人,然而渔民给予的回应是愤怒地举起手里的鱼叉,驱赶着,咆哮着。
北面屏风描绘的同样是在海边的场景,只是在这一幕,所有的人都被愤怒的海水吞噬,他们哭嚎哀求神灵的宽恕,然而天空中隐隐绰绰出现的面孔却充满着悲愤和憎恶。
大天狗看了看左右,不解地问:“为什么来这儿不去正殿?”
话音刚落,另个一本正经的声音响了起来:“因为需要举行仪式,这里再合适不过。”
几人闻声望去,没有意外看到一目连出现在眼前。
“一目连。”
“部长。”
一目连朝大家颔首,从容地开口:“你们总算到了,阎魔在等你们。”
“阎魔在等我们?”身为队列中唯一清醒的人类,初来乍到的桐惴惴不安地咕哝,“这阵仗是不是太大了?”
一目连没有解释,淡淡地催促道:“好了,我们进去吧。”
会合后,大伙儿一块儿走了进去,蒙眼判官安静地站在一侧接引,他敏锐地低下头躬身说:“诸位稍安勿躁,阎魔大人马上就到。”说完,判官转过身朗声道,“阎魔大人,客人们到了。”
话音刚落,鬼气森森的云雾从高台上弥漫下来,它们肆意流窜,忽的凝聚出骷髅人形攻击过来,可下一秒,它们就被无形的力量扼住拖了回去。待弥漫着罪之息的雾瘴安静下来,阎魔的身形也渐渐显露在众人眼前。而在她身下,无处可逃的有罪魂魄卑躬屈膝着托起她的宝座,竭力请求她的饶恕。
“诸位,久等了。”阎魔悠然如琴瑟的声音在祭堂内响起,有种令人臣服的力量。在场的人和妖怪都不自觉跪拜下来,表达敬意。这之中,唯一倔强的不行礼的只有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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