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佩再一次打断她:
“这是裸的诱导审讯。”
“因为你的委托人也是裸的敌意证人。”
李文森一句话把李佩呛回去:
”他企图用谎言干扰案件进程,并对测谎师进行人身攻击,符合反叛性陈述标准。”
在英美法系里,对当事人怀有敌意的证人被称为敌意证人,对方律师有权进行诱导审讯。
“从你的消费记录来看,你的开销相当大呢。”
李文森抖了抖手上的文件:
“你的衬衫虽然脏得看不出颜色,却是法国carven限量款,这么一件不下八千吧,你的鞋子虽然沾满了泥,却至少要花掉你半个月的基本工资。”
“那又如何?”
“没有给你提供这么高的薪水,你也不富有。”
“本来就是一个穷鬼。”
陈郁勾了勾嘴角:
“你们觉得固若金汤像个堡垒,但它早已漏风漏雨,只是你们没有发现罢了。”
——漏风漏雨?
李文森眯起眼睛:
“那么,你哪里来的钱买奢侈品?”
“这与案件何干?”
“在案件尘埃落定之前,什么都和案件有关。”
李文森盯着他,忽然问:
“我怀疑你故意泄露的资料,获取暴利。”
“荒谬。”
陈郁嗤笑一声:
“进出的限制有多严格你不是不知道,我把资料藏在哪,鞋底吗?”
“谁知道呢。”
李文森盯着他:
“你混淆死亡时间,是想给谁留不在场证明?”
“我没有。”
“第三者还是你自己?”
“我说了我没有!”
“又撒谎,真是不乖。”
李文森摇了摇头:
“你对西布莉死亡时间如果只是推测,为什么能笃定到差点和英格拉姆打起来?你在听到罗切斯特断定西布莉死亡时间是十一点到十二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为什么不是困惑,而是恐惧?”
“因为你看错了。”
陈郁眼眸漆黑,语气压抑:
“考虑到贵圈的主观性,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有没有说服力要警务处来定。”
李文森轻蔑地笑了笑:
“而你,不过是一个毛没长齐的可怜虫,二十五岁了连一个课题都没有做出的来的懦夫,西布莉至少能扫地,而你?恕我直言,只会吃白饭。”
——小孩,懦夫,可怜虫。
她在他耳边重复着这些词。
一遍一遍,一遍一遍。
如同催眠。
“西布莉?就是被洗脑的傀儡,明明手里拿着金子,却把金子用来打废铁。”
他指得是西布莉拿着哈佛文凭扫厕所的事。
陈郁冷笑了一声:
“什么是犯罪?这就是犯罪。”
“所以你杀了她?”
“我什么时候说了这种话?”
“小孩子都爱说自己没有尿床。”
李文森弯起眼睛:
“但真相,只有妈妈才知道。”
“不要再提我妈妈,你这个靠上位的bitch。”
陈郁一把抓住她的衣领,轻声说: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自己不过是一个l一ser,干着法庭永远不会承认的工作,写着永远没有人看的报告”
“也比你好。”
李文森被他拉得往前踉跄了两步。
她一手背在身后,朝刘易斯和乔伊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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