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手里虽有刀,可也不敢在六七个如狼似虎的敌人面前炸刺,否则不会轻易给人撬开嘴,咬咬牙站起身,两条腿慢腾腾挪动着来到肖大虎身旁,嘴里嘟囔道:“大人别怪c别怪俺,兄弟没法不是。”
话毕,尖刀哆哆嗦嗦递入肖大虎胸膛,只被对方愤恨眼神所慑,进去不多,身后有人嫌他墨迹,用力推一把,血液顿时喷溅到他脸上,痛苦的闭上眼睛,再睁开却似无所顾忌般拔出再捅入,还想来一下时给人拉住:“行了,给别人留两刀。”
肖大虎没悲催到底,有人愿意跟他一起共赴黄泉,便是那位摔晕过去的兄弟,而且此人先前拉最后还不愿进船舱也是第六感发作,觉着事有不对,没成想仍然着了道。
只王轶却没工夫搭理他,着人将其捆好扔地上,他自是回到露台,然后看着张佐恩带了己方两人再次前往那条船,不多时,舢板返回多拉来三人,包括一名本地土著。
依旧故技重施,此三人也没咸鱼翻身的本事,直接给人拿了送往船舱。随即王轶等人穿着好轻便棉甲,携带腰刀弓弩喷筒烟罐火箭等物,十来人乘坐着超载严重的舢板前去夺船。
按照此时军规条例来讲,夜间除巡兵外余者皆不可大声喧哗,更不能擅自走动,违者碰上较真的绝对要掉脑袋,当不得这是穷途末路的叛军,纵然之前有讲究军法的时候,现下却压根没人管。
晃晃悠悠把船划到福船下面,仍然是张佐恩打头诓骗过哨兵,再由最先上来几人趁夜色将其拿下,然后福船甲板宣布易手—城墙上需要防备明军极小几率夜袭,海面船队却安全的很,防备心思自然少些,且当官的都去快活,下面人谁肯乖乖坚守岗位?早都下到船舱睡大觉去了。
至于艉楼一带,那是捕盗大人连同亲信的驻扎地,里面还剩两位正在打鼾的东江叛军,余者压根没这待遇,臭烘烘脏乱差的船员居住舱才是他们归宿。
没费多大力气,二人几乎在同时成为阶下囚,直到被堵嘴反绑都没搞清发生何事,又因天太黑看不清脸庞,只当成官军神兵天降,从海面摸过来劫了船只。
“世清c世峰跟我下去,其他人上面守着,以杨西廷为首。”王轶开始了点将,前两人是他族亲,生性彪悍c敢打敢拼,其中王世清事先在这船上妖言惑众过,粮食消息也是他提供的,后一位则是乡党,年龄稍大性格沉稳,遇事较果决,紧接又看向隐藏在黑暗中的张佐恩,语气稍缓说道:
“张兄弟,一事不烦二主,还得劳烦你跟我下去一趟,到时可能会需要你帮忙安抚他人情绪。”
这姿态与先前心狠手黑的模样判若两人,直将张佐恩唬得作势就要下跪,紧接给他扶起,那人已经递了投名状,清楚只有一条道走到黑,赶忙应道:“大人折煞小人了,您放心,俺定谨遵吩咐。”
“大哥,俺也跟你下去吧,上面用不到这些人。”混在队伍里的王筠低声喊道,一旁杨西廷也劝道:“大人,俺觉着您还是多挑几个人一起,下面人太多,这当会儿您的安全最重。”
王轶知晓他意思,若自己一个不慎给人干翻,众人群龙无首铁定会乱,到时给人捉了去脱不开祭旗下场,不过得益于这副身板主人原本就是大力士,又粗通武艺,他自信若想逃甚少有人拦得住:“不用,这里太多火器需要人手操弄,我带三人足够。”
杨西廷还想开口再劝,却发现他人已攀住舱口率先下去,不得不回转身与人一起收拾各类火器,他们得确保事情败露后用这些东西引起混乱,好让己方得空跑路。
这艘福船装载物品较多,通往辽海路程也不远,原本三层淡水舱便有许多被用来放置辎重,王轶抽空拿火折子看了下附近,先是狂喜,然后忙不迭将其吹灭—一边是火炮,看样式应为红夷大炮,另一边则是让人胆战心惊的火药储存点—后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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