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极短时间内宣告结束,肖大虎一方拢共四人还未携带兵器盔甲,又先摔昏一位,自不是做好准备的王轶等人对手,不几下,便被打跪在地,反绑了双手双脚扔进舱室。
与先前不同,虽然都是参加过劫掠的叛军,可王轶并不想一刀砍了肖大虎,他跟自个没私怨,要说死有余辜,王哨官也得上绞刑架,所以若能打消这位跟随叛军主力撤往辽东的念头,他不介意对其人进行挽救。
可惜此人也是油盐不进的货色,听完劝解后压根不相信,反倒满脸阴谬的对王轶展开了心理战:“王大人,俺们这些东江老兄弟,个个与鞑子有血海深仇,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说是投奔他们,你信么?现在放了俺等,俺当从没发生过这事儿,如若不然”
“你等还能反杀不成?”王轶笑了,接过话茬打断道,他不知道对方是真认为叛军不会投奔鞑子,还是说玩儿的攻心计,可至少看不清当下形式是肯定的,这也让他颇有些疑惑,碰到自己时为毛个个能硬抗,最终却又随了大流去投奔后金?
“反杀自是不会,但诸位将军定会拿尔等狗命为俺报仇。”肖大虎咬牙切齿说道,他实在没想到,将近两年的叛乱生活都熬过来了,黎明前夕却阴沟翻船。
“水城里像你这样的捕盗没二百也差不多,耿仲明等人能记得住你才特么怪了。”王轶奚落着,反问道:“那你觉着,孔有德从辽海跑路之后不投金会如何自处?”
“大帅自有想法,俺等怎么得知,反正不会投金。”肖大虎一脸不屑。
“他已经自绝了归顺朝廷之路,又如何解决万余兵马的粮草辎重,别说跑皮岛自立,那儿现在是东江总兵黄龙的地盘。”
“这岂是俺等东江小卒所能考虑之事,自有大帅等人处理”他却翻来覆去都这一句话。
“屁的个东江小卒,说这名字你们对得起历年来战死辽东的弟兄?”王轶忍不住爆了粗口,转念一想,咱跟他在这儿啰嗦啥,上面还有甚多事情等着自个,也是越看此人越不顺眼,随手取过一破布塞他嘴里,扭头对手下吩咐道:“除了这个,剩下的分开审问,我要他们船上具体消息,快点儿,注意别把脸弄花,还有用。”
众人领命而去,不多时,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声,时间紧迫,和风细雨的审讯不太管用,只能上手段了。
事实证明,不是所有人都有视死如归的勇气,否则日后东江军人不会前仆后继投降后金,还没几下,其中两人便先后秃噜了嘴,至于被摔昏那位现在刚被揍醒,尚没闹懂具体发生何事。
情报很快汇总完毕并得到相互印证,那船上还有四个辽东军人,四十多号本地水手战兵,三十许匠人与其家眷,只要控制住对方嫡系,余者有很大概率可被忽悠住。
肖大虎是不敢留的,不光一副死鸭子嘴硬神态,此时也得罪深了,倒是他手底下几位看样还能用用,王轶便祭起投名状法宝,拉来一名唤作张佐恩的甲长俘虏,帮其解开绳索,自有手下拿出刀子递他手上:“该咋办不用我说吧?”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俺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别杀俺c别杀俺!”张佐恩顾不得麻木的身体,直接扑通跪倒在地,连忙磕过几个响头,涕泪交加的哭诉道。
“”王轶一阵无语,是自己的错,把他给高看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镇定猜出自个意思的:“行了,不杀你,照他身上捅两刀就行。”
张佐恩停止抽泣,抬头看向肖大虎,那人无法说话,正对他怒目而视,他有些不忍,喏喏道:“大人肖捕盗乃一时糊涂,俺再劝劝他,还请”
“没时间了。”王轶摆摆手打断他:“给个痛快话,干还是不干,后面有其他人等着呢。”
他还在犹豫,旁边王筠却走上前来,作势要绑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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