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恶之光,森寒而又恐怖。可原乡佛并不在意,他站在碎片之下,双臂舒卷,接受魔光的浇铸,而佛身如常,绽放无量光华。“身是菩提树,心如莲花台,本来无一魔,何故落尘埃。”原乡佛高声颂道。
嗡!梵音陡起,琉璃之光照耀诸天,将三十三道碎片碾为齑粉,随后散去,至此,再不复存在。
“魔躯已被我彻底斩去,魔头也不再了。”原乡佛暗道。“我佛慈悲。”
“而你虚伪。”
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是另外一条蚕母,小悲喜蚕母,她从原乡佛的袖子里冲了出来,将身一拧,长尾劈扫而出,砰的一声,劈中原乡佛的面门,登时,佛光迸炸,咻咻咻,犹如金箭,刺向第二条蚕母,一团团血雾迸涌,蚕母的身体被凿穿了,千疮百孔。
“如你所说,我佛慈悲,而我不慈悲。”原乡佛冷笑道。“你只是我饲养的诸多蚕母中的一条,杀你也无妨。”
“可金蚕子的转世之身,若是反了,你该如何向佛门交代,虚伪的僧人啊。”第二条蚕母嘲笑道。
飕!飕!飕!飕!
数千小悲喜蚕从红色的佛指上飞了过来,聚在第二天蚕母四周,它们都听从她的号令,不尊原乡佛的法旨。
而后,更多的小悲喜蚕怒驰而来,它们都长出一对黑翅,像是蝉翼。嗡嗡,振翅声绵而不绝,将虚空都给震碎了。原乡佛震怒,“你们都想背叛我佛门吗。”
第二条蚕母道:“我们只是悲喜蚕的仿造之躯,虽未继承她的全部意志,可也向往天空,向往自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们想死,我成全你们好了。”原乡佛大手一拍,金光开道,戒刀飞旋而出,斩向第二条蚕母。
蚕母哼了一声,身体前侧忽地长出四条手臂,每条手臂都抓着桑树枝,对着戒刀挥去,登时,碧光摇曳,像是水纹般绽开,哗哗哗,水光潋滟,甫一接触戒刀,当啷,发出金铁交击之声,戒刀遽震,似难承受撞击之力。当!当!当!更多的碧光斩中戒刀,撞声不绝于耳,忽然间,戒刀寸寸裂开,已成粉末。
吼!
原乡佛大怒,再次施展佛门喵喵吼,当即,又有一颗猫头冲了出来,其大如山,猫眼怒睁,长须如绳索,飕飕飕,扫了出去,要将第二条蚕母定住,再绑起来。
可蚕母岂愿受制于人,她长啸一声,小悲喜蚕像是黑色的长流,倏地迸飙而出,撞向猫头。轰隆一声怒响,猫头裂开,可随后合拢。然而小悲喜蚕死了一大片。“没用的,你做的一切都是无用之功。”原乡佛漠然道,“我让你死,你就不能活。”
“我让自己活,就不会死。”第二条蚕母回道。她可不在意小悲喜蚕的死活,驱使它们,源源不断地撞向猫头,最好让它们同归于尽。
看到原乡佛再不能控制蚕母,甚至连丰碑的器灵都不听话了,金菩提树恨其不争,“原乡佛这么没用,我要他还有什么用,还不如亲自动手。”
“哈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核桃树人笑道,“金菩提,我来了。”
刷!
核桃树人拧身而起,仗剑杀向金菩提树。
“跳梁小丑,焉敢放肆。寂灭山可曾亏待过你,你为何要背叛寂灭山。”金菩提树说话的语气,分明是拿自己当山主。
核桃树人哼道:“不要忘了病菩提还没死,藏好你的野心吧,女人。你还是太年轻。”
忽地,红杏树人霍然而起,她纳集毕生之力,拈起厚土箭,并将箭头对准了金菩提,她用的可是遮天弓。“我什么都没了,错的不是我,而是你,金菩提大人,和我的希望一起死掉吧。”
崩!
红杏树人一箭射出。轰隆隆,沙尘迸起万丈之高,龙吟不绝。厚土箭时而化龙,时而为箭,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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