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器灵冷笑道,刷刷,他目绽两道长光,斩向碑上盘踞的蚕母。“放肆,你怎敢绕在上面,找死。”
蚕母一张口,嗤嗤嗤嗤,数百道银色的蚕丝迸喷,像是光瀑,倏地劈下,将两道长光击碎了。“我就是放肆,你能怎样。”蚕母原来能说话的。
丰碑的器灵,分明是那道人打扮,将手一抬,拂尘飞来,落入他手。他拂尘一扫,清光涌出,如雨落青山,天也蒙蒙,地也蒙蒙,蚕母被清光所照,嗤嗤嗤,身上迸起数百丈高的黑烟,显是被灼伤了,抵不过道人的术法。
“你伤我又能怎样,丰碑还是我的落脚之地,你就算杀了我,这碑只会成为我的坟冢,葬送我一世,可能换回你的自由之身。金蚕子!”蚕母忽地喝道。
“住口,不准提起那个名字。”道人怒道。
刷刷刷!
道人手中的拂尘疾挥数次,清光已变成金光,倏成光的海洋,浩浩荡荡,涌向丰碑之上盘踞的蚕母,“你懂什么,前世的我早已死去,这一世,我只是器灵,是器灵,丰碑之灵,休提金蚕子,他死了,和悲喜蚕一起死去了。”
轰隆!丰碑陡地一幌,与金色的光海相呼应,要将那条蚕母抛出去。
明显的,蚕母惹得丰碑的器灵不悦,怨气骤生,他虽然还有前世的部分记忆,可不想提起,不愿提起,那毁掉的不该重生,那过去的就该葬送。
噗!噗!噗!
蚕母的身体迸炸开来,血雾弥散,再经由金色的光海冲刷,她躯体破烂如枯木,肉离骨,筋被挑去。“金蚕子,这就是你的回答吗。悲喜蚕真是可怜啊,原来你两世都是佛门饲养的狗,再听话不过了,他们让你摇尾巴,给你一根骨头,你就乖乖听话了吗。”
道人眼里的戾气陡地迸出,腾的一声,他向前踏去,身后有万丈高的妖光冲天而起,再无清圣之气。“你们这些小悲喜蚕,只有她的外形,却无她的内蕴,要你们有何用,只是傀儡,杀了,杀了,全都杀了!”
锵!
道人手里的拂尘一抖,遽地化为三尺青锋,剑气如蚕丝,向外迸出,绦绦道道,数之不尽。
蚕母冷笑不已,“我是徒具其形,而不得其真魂。可你呢,金蚕子,你连那点自尊都不要了,悲喜蚕因你而死,佛门再造小悲喜蚕,真是天大的讽刺,而你,就是一切的元凶。又以器灵之身再活一世,终究是狗,改不了食粪的高雅行为。哈哈哈。”蚕母大笑,哗哗哗,她破损的身躯再次愈合,陡地拍打金色的光海。
光海分出一条道路来,长八千丈,宽九十九丈,蚕母将尾巴一卷一扫,倏地窜出,犹如青蛇,向前冲去。“金蚕子,我虽是按照悲喜蚕的样子捏造出来的,可也知她活的很苦,你算什么东西,辜负她一生,再转一世,还是薄情,终至绝情。”
蚕母将脑袋扬起,张口吐出数万蚕丝,蚕丝凝成一道银色的瀑流,像是匹练,遽地扫出。
作道人打扮的器灵,又恼又很,再不顾原乡佛的法旨,提剑杀向小悲喜蚕的母虫,誓要将其毁灭,眼见心烦,不杀不快。
原乡佛震怒异常,因为金蚕子的再世之躯,并不受他的控制,“反了,反了!”原乡佛吼道。
“反了,反了!”原乡佛手里的魔头大笑,“可是晚了,晚了啊。悲喜蚕已死,金蚕子只是一条活着的狗,还能找回过去的自己吗。”
原乡佛大怒,将手里的魔头抛了起来,“你是我的魔躯的脑袋,留你在身边,是为了提醒我一心向佛,礼佛。”
“你有魔躯,谈何成佛。”魔头狂笑,“原乡佛,魔啊,你是魔。魔妄想成佛,到头来还是魔,空谈,一切都是空谈,当你醒悟时,也是自我毁灭之时。”
咔嚓!
魔头迸裂,化为三十三道碎片,每片都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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