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这一辈子可就完完全全给毁了。”
“村长,你说真的会会那么严重?”吴有贵老婆紧张起来,双眼直直地望着尤一手。
尤一手点燃一支烟,边抽边不慌不忙地说:“今天来跟你说这些,也就是看在跟吴有贵共事这几年的兄弟情分上,要不然才懒得管呢。这样的烂事情,没人愿意搭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搞不好就把自己也牵进去了。”
吴有贵老婆仓惶地喊道:“别可别村长村长,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好好帮帮我们,可别眼看着我儿子毁了,这个家就这样毁了呀!”
尤一手说:“是啊,我也想帮,也理所应当该帮,但我毕竟只是个小村长,法律面前咱也无可奈何。今天来吧,主要是来跟你分析分析眼下的境况,也好使你心中有数,及早做打算,尽量让事态往好处发展。”
吴有贵老婆说:“可照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没啥希望了。”
尤一手说:“希望还是有的,并且主动权还在你们手上。”
“村长,你说主动权在我们手上?”
“是啊,只可惜现在培全弟身体状况不允许,要是他能清醒过来的话就好了,有些事情我当面跟他谈一谈。”
“那你直接跟我谈不好吗?”
尤一手摇摇头,叹一口气,说:“那可不一样,他是当事人,别人谁都代替不了他的。”
吴有贵老婆呆着脸沉吟了一阵子,然后抬起头,目光恳切地说:“村长,你的意思是,只要吴有贵能出面,这事就好办了,是吗?”
尤一手点点头,说:“至少会有好的转机。”
“那我那我一会儿就打电话”
“培全弟他还能接电话?”尤一手抢问道。
“哦,不不是不是我是说给儿子打电话。”吴有贵老婆目光躲躲闪闪地说道。
尤一手故意深叹一口气,说:“你给儿子打电话有啥用呢。”
吴有贵老婆解释道:“也许他爹真就能有好转,一旦能说话了,我就让他给你回电话,你看中不中?”
“但愿他能好起来呀,要不然要不然你们这个家可就麻烦了,这以后的日子该咋办呢?”尤一手一脸阴郁地说道。
“是啊是啊不过我相信,培全他一定能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吴有贵老婆激动起来。
“那样就好了,真盼着他平安无事。”尤一手喝一口水,咕咚咽下去,然后说,“我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件事,顺便跟你说一声。”
“啥事?”
尤一手说:“镇上的相关领导听说了培全弟的情况,都很同情,打算要我陪同着他们,一起去一趟省城,要我打听一下详细的住院地址,好像是明天一早就起程。”
“这事咋好惊动镇上的领导呢?还是不要去了不要去了。”吴有贵老婆目光异常慌乱起来。
尤一手煞有介事地说:“培全是支部书记,是党的基层干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上级领导肯定是要表示一下心意的,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咋好不让人家去呢?你说是不是?弟妹。”
吴有贵老婆脸上有了依稀的汗珠子,她下意识地擦一把额头,然后说:“这事这事我看还是等培全醒过来再说吧,你看好不好?村长。”
“听上头领导的意思,好像是已经决定了,咱们再推辞的话是不是就就显得不近人情了呢?”尤一手抽着烟说道。
“那你该咋办呢?”吴有贵老婆越发慌促起来。
尤一手说:“这有啥难的?你告诉我地址不就行了,我陪领导去一趟,看看情况也就放心了。”
“不是不是这事吧”吴有贵老婆欲言又止。
尤一手紧盯着她问道:“你这支支吾吾的到底是啥意思?是不是有啥难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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